怎麼辦?這蠢小子現在氣若游絲,也不知是不是快掛了?”
“我們現在先將他帶離此處,剛才的那一陣異變,肯定已經驚動了他們。”
“他們?你是說誰啊?”加爾開疑道。
“他說的人就是我們!七千多年前焚天戰役的倖存者!”
陡然,上空傳來一句沉悶的聲音,數十個人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龍涯子!你還有臉回到蔭人荒間?七千多年前的焚天戰役,你還害得我們不夠慘嗎,現在又回來做什麼?”
殘缺老頭冷冷的說道:“我自己犯下的錯,我自己會去承擔,況且我已經留下一手、一腿來賠罪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倒是你算哪棵蔥?連你祖父都不敢對我用這種口氣說話,這裡還有你放肆的餘地嗎?”
“你……”
和殘缺老頭說話的,是一名臉形削長,表情冷漠的中年人,他站在一名白髮老人的身旁,看起來地位似乎不低。
“吳用仁,管好你的小輩,別讓他這樣丟人現眼!”殘缺老頭最後這一句話,卻是對那名白髮人所說。
“二叔!這叛徒實在是太……”
“你給我住嘴!”白髮老人吳用仁怒斥了一聲,那名中年人立即噤聲。
白髮老人吳用仁回過頭來,對著殘缺老頭說道:“閣下不是已經離開蔭人荒間,怎麼又跑了回來?剛才的那一聲巨響又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一座小峭壁,卻把它化成了飛灰?”
他的口氣雖不像那名中年人這樣的傲慢無禮,但也客氣不到哪裡去。
白髮老人吳用仁巡視了四周一會,只見滿目瘡痍,令人慘不忍睹。
他看到韓介躺在地上,心裡微微驚訝,又看到怪里怪氣的加爾開,一臉毫不在乎的站在那邊,心裡更是不解。
殘缺老頭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不過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和……這位朋友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
他還不知道加爾開的名字,只好暫時以朋友相稱。
“閣下在七百多年前已經答應,永遠不會再回到此地,如今出爾反爾,恐怕……”
白髮老人吳用仁雙眼直盯著殘缺老頭,言談間絲毫都沒有落居下風,跟隨在他身旁的這些人,全非易與之輩。
“怎麼?難道你們想阻攔我?”
殘缺老頭雙眼精芒爆射,一股氣勢渾然生起。
這群人被他這股威勢一逼,不由得微縮了一下。
白髮老人吳用仁緩緩道:“阻攔倒是不敢,只是閣下曾和我等有過約束,如今違反了規定,不知閣下打算如何解決?”他閉口開口都不敢直呼殘缺老頭的名字,顯然心裡存有顧忌。
殘缺老頭沉吟不語,他當初立下了毒誓,曾說永遠不會再回到蔭人荒間,想不到為了躲避杜爺甫,不得不跑回這裡。
加爾開見他們咄咄逼人的樣子,微感不滿道:“這裡你們能來,我們為什麼不能來?有本事就來找我麻煩好了,我加爾開等著你們!”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
吳用仁雙眉一皺,他感覺出加爾開十分的古怪,體內有著奇特的力量,他們這群人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離開過蔭人荒間,也從沒到外面見識過,根本就分辨不出魔族人獨有的魔法元素。
殘缺老頭插話道:“他只是不相干的人,你們不用去管他!”又道:“當初我之所以答應雲方三兄弟不會再回到此地,主要是因為我沒料到自己還會活著回來,誅殺太納津一事,我自認已經盡了全力,那廝已經修煉到深不可測的境界,想要讓他受到一絲損傷,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哼!”吳用仁冷哼了一聲,道:“那你為什麼還會活著?你當初不是說,即使賠上自己的一條命,也會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