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趙臨胥被嚇得不輕,隨即反彈似的放開李見瑜的手道:「你打,你儘管打!我皮糙肉厚的,沒什麼。」
趙臨胥到現在都沒完全反應過來,李見瑜這是怎麼了?他從未見過如此激動的李見瑜,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然而被打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告訴他眼前所發生的是真的。
李見瑜卻不打了,放下了雙手萎萎地坐了下來,讓趙臨胥想起了趙江雪養的兔子,毛絨絨的小東西沒得到吃時就是這幅垂頭喪氣的模樣。
趙臨胥看著這樣的李見瑜,鬼使神差般將人給往自己胸膛按,讓李見瑜直接靠著他。
李見瑜也累了,自暴自棄般任由趙臨胥抱著他。
「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哪天你需要我幫忙了我隨時可以聽你說。」趙臨胥手輕輕拍李見瑜的背。
趙臨胥的手因常年習武而手掌寬厚,關節還有著粗繭,此刻帶著讓李見瑜覺得灼人的溫度在輕輕安撫他。
李見瑜含含糊糊地應了聲。
兩人就這麼抱著坐在地上,趙臨胥心下舒了口氣,忙不迭將李見瑜給打橫抱起往內室走去,將他給輕輕放在床上。
「地上冷。」
李見瑜這會兒情緒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了,抱住被子轉身背對著趙臨胥悶聲道:「晚安。」
聽出李見瑜語氣裡的尷尬,趙臨胥在旁邊等了會兒,看著只露出黑鴉鴉發頂的人,最終什麼也沒說,給李見瑜掖好被子便轉身離開。
「晚安。」
趙臨胥離開房間後,庭院的石桌上還擺著他之前帶來的酒囊。
趙臨胥取過了酒囊,目光猶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死水,死水錶面毫無波瀾,內裡卻是不得而知了。
是誰。
究竟是什麼人讓李見瑜如此失控,李見瑜這段日子分明和他在一起,但他肚子裡居然會多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
又或者,那人是李見瑜的心上人?那為何李見瑜又不說那人是誰,難不成是個負心漢?
回到自己的落葉園,趙臨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喚出朔臨。
黑衣男人半跪在趙臨胥身前。
「主人有何吩咐。」
「查李見瑜,他和什麼人來往過,以往可有伴侶,通通查出來。」
「是!」
隔日,李見瑜起了個大早照常辦公,和平日毫無差異,彷彿昨夜懷孕的訊息從未出現過。
此刻,李見瑜正在書房裡看帳。今日孟磬書回老家慶祝他家裡老人的大壽,府裡事務沒個人分擔,李見瑜得更忙碌。
「美人。」
趙臨胥依舊提著昨晚那壺酒,敲響了李見瑜未關的房門。
李見瑜身子一僵,正想起身請安,趙臨胥已經進來並坐到李見瑜的桌案上了。
霸佔了李見瑜半張桌子的男人晃著腿歪頭看他。
該來的總會來……
李見瑜忍住羞恥和忐忑道:「皇上可有事?」
「昨夜的事……」
話音未落就被打斷了。
「昨夜是臣逾越了。」李見瑜低頭看帳本,不敢直視趙臨胥。
昨夜他打得挺兇……吧。
他居然打了趙臨胥……
他t打了皇上!如果他穿越的不是這個不存在於歷史的開放時代,而是清朝還是漢朝想必人頭已經被掛在城牆上曬了。
而且也太丟人了,他兩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趙臨胥只覺得好笑,颳了刮李見瑜下巴道:「敢打皇上,你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李見瑜頭更低了。
「但是昨夜的話朕沒有開玩笑。」
李見瑜一愣。
「受了委屈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