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城,東城門。
韓昔在炮營指揮的炮火的支援,一枚枚煙霧彈被拋射到牆頭上,也有零星的煙霧彈落到牆頭下給進攻的平涼軍制造進攻障礙。
不過相對於面對金汁,平涼軍更願意籠罩在煙霧中。
攻城梯在炮火的掩護下,快速被推倒在城牆。
這次不但動用了攻城梯子,就連衝車,呂公車都準備了。
所謂衝車,就是攻城錘加頂蓋攻擊城門的戰車。
呂公車,搭建到城牆高度的方形戰車,能讓士兵直接登上城牆。
“嘚嘚嘚~~”
一個個手持盾牌的將官向著登城梯衝上去,最前衝的一般都是總旗和小旗,正卒則是手持長矛跟在後面。
“快,滾木。”
城頭的叛軍不斷高聲呼和著,一根圓形滾木被兩個大漢搬運到登城梯子上讓其順著梯子滾落下去。
顯然,城頭的叛軍經過昨日的一仗也是有所準備。
看到滾木,衝在前頭的總旗一個跨步躲了過去。
跟在後面的小旗見此,心中頓時罵娘,隨即將盾牌架在登城梯上,身體斜靠在梯子上:“滾木躲開。”
只見滾木摔落在盾牌上,被卡住,小旗感覺手有些發麻,但還是將卡住的滾木吃力推了下去。
如果換做一塊鐵盾牌,估計小旗的手都被被滾木撞的脫臼。
畢竟滾木可是要兩人抬起,重數百斤的木頭。
而小旗手上的盾牌是複合盾牌,以藤條為主體,在外表附帶一層牛皮,然後再套上一層鐵皮,鐵皮外面加一層牛皮。
手握部分為了舒適,更是加上一層棉墊。
整個盾牌重十斤,算是一面輕型盾牌,但其防禦力一點也不比重型鐵盾差。
衝在最前的總旗動作很是靈敏,一個騰跳就是衝上了城頭。
但很快就見到數根長矛刺了過來。
總旗用盾牌護住身體,等待身後別的盾牌手上來,光他一個盾牌手自然是不敢往前衝的。
過了片刻,又是兩個盾牌手衝了上來,三個盾牌手圍成一個半月開始往外撞,撞出空間給後面的人上來。
很快,數十人密密麻麻的堆積在這一處垛口。
叛軍的長矛一根根的刺過來,但都無法穿透盾牌和旗官身上的護甲。
“將他們推到牆邊。”這一處垛口指揮的叛軍將官大喊道。
只要將人推到牆邊,後面的平涼軍就無法上來,那麼這些旗官總有被刺死的時候。
聽到命令,十幾長矛頂在盾牌上同時發力,只見長矛微微變形,幾個旗官被推的趔趄往後退。
“拋雷的上來沒。”平涼軍總旗大喊道。
“來了。”只聽後面有聲音回應道。
“扔雷!”總旗大喊一聲,隨後便將幾個往外頂的旗官都是縮了回來,腦袋也是縮到盾牌後。
過了片刻,只見幾個黑色圓球從城垛後面拋了上來。
還沒等叛軍反應過來,只聽“砰~”的一聲在空中炸響。
“啊~”
叛軍五六人被炸傷倒地,圍攏在周圍的叛軍瞬間出現一處缺口。
趁著這個機會,總旗直接撞了上去,這一下就為後面的人撞出了七八人的身位。
很快,垛口處不斷有長矛兵衝上來,長矛手跟在盾牌手後面,從空隙往外刺出。
叛軍少有人著甲,長矛手每刺出一下,便能聽到有人哀嚎。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平涼軍佔據了一段十丈寬的城牆。
戰鬥比之昨日還要激烈。
城外,韓昔有些訝異,今日東城頭這邊似乎多了幾倍的兵力。
看來昨日的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