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前年九月被砍首,如果推遲幾月,說不得還有被放出來戴罪立功的機會,可惜了。
要是袁崇煥統領這二十萬大軍,韓昔就可以安心睡覺不用管了。
要是袁可立來的話,那要小小開掛才行,還要花些銀兩,讓京城裡的言官抨擊他。
想到應對計策,韓昔頓時安心不少。
當然,不是韓昔怕了袁可立,就算袁可立再厲害也不可能瞬間將衛所軍變成精銳。
韓昔只是怕大規模的打持久戰,要知道那樣做軍隊消耗的糧食可是成倍的增長。
別看此時韓昔手上有一千多萬石糧食。
如果今年又是一個旱災年,加上戰爭,這一千多萬石糧食能瞬間消失一半。
所以,韓昔在沒在南邊弄到一個糧倉時,他還是想和明朝維持在小打小鬧的地步。
不過現在想再多也沒用,還不如組織多點人忙活接下來的春耕,多種植一些糧食。
崇禎四年,四月。
韓昔捧著一公文冊子笑了起來,官文讓他抽調五千兵力前往延川集結,寫官文的是新三邊總督洪承疇。
之前欺上瞞下的楊鶴已經被抓回京城。
老實說韓昔還是蠻喜歡楊鶴這老頭的,可惜,被人彈劾下去了。
至於洪承疇,一屠夫爾,無甚可怕。
此時洪承疇的威望,恐怕還真無法指揮的了這二十萬的大軍,因為他沒什麼功績拿的出手。
現在的武將,有點驕橫跋扈的跡象,不給糧餉不走。
以前的武將哪裡敢如此。
當然,如果沒實力敢玩這套,那肯定腦袋搬家,韓昔就砍了不少的千總,遊擊他都砍了兩個。
正常情況韓昔自然不敢如此亂砍,不過打蒙古韃子,最後報個畏戰潰逃死於韃子之手便是。
韓昔拿著公文進入衙堂內,此時衙堂內有十幾人站著。
這些人左右站成兩列,一列是榆林以前的遊擊,參將共六人。
另一列是韓昔帶過來的八個遊擊,目前並沒有參將等級的武官。
“都坐吧!”韓昔坐到最上首椅子說道。
一眾將校聞言,都是紛紛落座,只聽左手側有一個高頭大漢語氣不怎麼友善的說道:“韓總兵,都一個月了,兄弟的撫卹為何還沒下發。”
“這事不是和諸位說過了麼,已經向朝廷申報,只要下發,馬上會發到諸位手上。”韓昔平淡的說道。
高頭大漢冷哼一聲,接著問道:“那為何,韓總兵的忠勇卻是發了。”
此話一出,左側的六個將官都是齊齊看向韓昔,而右側的幾個將校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嗯?忠勇營何時發撫卹了?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韓昔疑惑的看向身邊的田灃。
“將軍,並沒有發撫卹,只是幾日前我們補發前年拖欠的俸祿。”田灃笑著解釋道。
“諸位,你們也聽到了,我們也沒有領到撫卹。”韓昔臉帶笑意的說道。
左側六個將官都是一臉不信的神色。
韓昔也不管這幾人如何反應,而是接著說道:“新任總督,洪督師發來公文,讓榆林衛調撥五千人前往延川,本官已是將你們六人的名字上報。”
左側六個將官聞言,臉色十分難看。
只見高頭大漢高聲威脅道:“撫卹未發,又要調派我們去作戰,底下的弟兄恐怕會心有怨氣,到時出了什麼岔子,到時恐怕韓總兵也不好受。”
“名字我已經報給洪督師,至於去不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韓昔笑著道。
“你!”高頭大漢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其餘幾個將官拉住。
“韓總兵,讓我們前往延川,這糧草總要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