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柯消失在次臥的背影,閆致摸著下巴,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想法。
從剛才的試探來看,坦白果然等於找死。
所以還是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吧。
說是要揍人,其實容柯只是嚇唬閆致。
比起生氣,他心裡更多的是疑惑,難道閆致是在暗示他自己想被捅嗎?
畢竟剛才那感覺就好似在說:你再不捅我,我可先捅你了……
操,什麼亂七八糟的。
容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而就在他好不容易要進入夢鄉時,有人摸黑來到他的臥室,鑽進了他的被窩中。
「閆致?」容柯半夢半醒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你來幹嗎?」
「給你道歉。」閆致說,「剛才是我不對,你別生我氣了。」
呵,王子還會道歉,多新鮮。
容柯不自覺地鬆開了拳頭:「下次不準這樣了。」
「嗯。」閆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還不走?」容柯問。
「不是不生我氣了嗎?」閆致的語氣頗為失落,「為什麼還要趕我走?」
屋子裡光線微弱,所有東西都只能看清模糊的輪廓,除了閆致那近在咫尺的臉。
長長的睫毛輕微顫動著,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看得容柯頗為自責。
容柯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對著閆致這張臉,怕是隻有神仙才能狠下心吧?
再說,王子殿下都道歉了,他還計較什麼呢?
「隨便你。」容柯翻了個身背對閆致,「不準再對我動手動腳,你要真饑渴,我帶你去找男人。」
「……」閆致默了默,「好。」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