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嬤嬤笑著站了起來,很是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天瑞一番,扁嘴道:“公主怎麼越發的清瘦了?這飯食上您可要多用些,到底還是長的圓潤些好看。”
天瑞只點頭,拉了於嬤嬤的手坐到一旁,對冬末幾個擺手笑道:“今兒你們的靠山來了,我且放你們半日假,願意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吧。”
別人倒也罷了,只冬末當先歡呼著就跑了出去。
於嬤嬤搖頭嘆氣:“公主也太寵著她們了。”
天瑞低頭:“都是跟慣了我的老人,我也不愛太拘著她們,能多照應的,便多照應一點。”
說著話,她又打量了於嬤嬤一番,拉了於嬤嬤的手親熱的問長問短,問她過的可還好,家裡孩子們可都好,還說有什麼難處只管說,能辦的她一定給辦。
見天瑞這麼絮絮叨叨的問話,於嬤嬤一個勁的笑著應好,說了半天的話,於嬤嬤拍著天瑞的手,眼裡有些淚光:“公主是奴婢瞧著長大的,說句越矩的話,那是比奴婢的親兒子還要親,奴婢也一心裡盼著公主能好,今兒奴婢也說句公主不愛聽的話,俗話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公主也該著給額駙張羅個伺侯的人……”
本來於嬤嬤過來,天瑞是很高興的,可聽她說這麼一番話,天瑞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她也不能說什麼話給於嬤嬤難看,就只低著頭不說話。
於嬤嬤握了握天瑞的手:“奴婢知道公主不愛聽,可奴婢還得說,您和額駙夫妻恩愛,就是有了個人,那也越不過您去,到時候,讓那丫頭生了孩子,還不得抱到您這養著,管您叫額娘,不是奴婢要給公主添堵,實在是……唉”
說著話,於嬤嬤長嘆了一聲:“公主也知道這京城裡嘴碎的人多的是,這些人正事不幹,淨愛搬弄是非,趕巧皇上仁慈,也不太禁言論,他們就胡說亂說的,說什麼就是皇家也不能以權勢壓人啊,說公主獨霸著額駙這倒不要緊,您是皇家女兒,金枝玉葉,誰也不能說個什麼,可也不能不給人家陳家留後啊”
於嬤嬤說著話,抹了一把淚:“宮裡太后娘娘也著急著呢,怕公主氣悶,叫奴婢過來勸和著點,公主若是不好受,太后娘娘做主,給額駙挑個老實人……”
話還沒說完,天瑞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抬手打斷了於嬤嬤的話:“嬤嬤的意思我明白,您也不必再說什麼,太后那裡我也自有交待,嬤嬤今兒能來我很高興,咱們娘倆個說說笑笑豈不是好,幹嘛說這些鬧心的話。”
把眼淚抹乾淨,於嬤嬤見天瑞有些惱怒的樣子,就不敢再說什麼,強笑了笑道:“奴婢的話也說完了,公主愛聽不愛聽的,奴婢也管不著了,今兒來,奴婢給公主帶了些平常沒事時候做的小物件,公主瞧瞧可喜歡。”
於嬤嬤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條道走到黑,就趕緊忿開了話題,淨挑天瑞喜愛的說。
兩個人說笑了一回,眼瞅著天快黑了,天瑞留於嬤嬤吃飯,於嬤嬤惦記著家裡,說什麼都不留下來,天瑞無法,只好讓人把她送了出去。
等於嬤嬤一走,天瑞臉就拉了下來,把春雨幾個都趕出屋子,她自己躺在榻上,蓋著毯子獨自難過。
不過就是結婚三年沒有孩子,這在現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放在古代,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更何況她和陳倫炯的身份擺在那裡呢,她是公主不假,康熙疼她,自然也願意陳倫炯一心一意待她,讓他們夫妻倆恩愛。
可陳家傳到陳倫炯這裡,只一根獨苗,皇家就是再霸道,也不能讓人家沒有個傳宗接代的人吧,再者,陳昂還是為了救保成而死的呢,陳家對皇家是有恩德的,總是不能讓人家斷根的。
康熙和太后心裡也是有顧慮的,兩個人又不能和天瑞去說什麼,只好叫了和天瑞最親近的於嬤嬤先來探探口風,這點,天瑞還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