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了這般官兵搶奪糧食,兄弟跟我衝啊!”年羹堯還沒有到糧車的旁邊。聽到漫山遍野的喊殺聲頓時臉色一變,這座橋人為破壞的痕跡很明顯,跟在年羹堯身邊的斥候見到這種情況頓時也都是臉色一變,沒想到仔細搜尋還是沒有能夠發現敵情。眾人甚至沒有時間去仔細思考,漫山遍野的敵軍便將整個運糧隊包圍了,神武軍的將士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兵器死死的看著四周的敵人,盾牌兵舉著手中的大盾轟的一聲插在了地上,後方的長槍兵和弓箭手立刻扎住了陣腳,很快圍繞著糧車的一個環形盾陣便形成了,騎兵在外圍遊走。只是大雪天騎兵的速度受到了限制,騎兵也不敢放開馬蹄。
年羹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敵人。這些人手中都沒有什麼像樣的兵器,甚至很多人還穿著夏天的衣物,嘴唇凍的發紫,渾身直哆嗦。年羹堯提著手中的大刀驅打著坐下的坐騎來到了眾人的面前,掃視了四周一眼,包圍他們的敵人至少有五萬人,而且大雪天糧車上的糧草十分的沉重,如果沒有糧草的拖累就算是再來五萬人年羹堯也有信心殺出去,可是糧草卻成了年羹堯的一個負擔。現在的糧草對幽州來說就是救命的糧草,年羹堯也不敢大意,而眼前的這些敵人也讓年羹堯動了惻隱之心。
“讓你們領頭的人出來答話。”年羹堯走在了隊伍的前面,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軍隊年羹堯也不願意動手清理掉這些人,當然年羹堯也是不敢大意,方角的神教軍現在的慘狀絲毫不下於眼前的這些災民,這些災民是不是神教軍化裝而成的年羹堯的心中也不是很確定,畢竟現在整個幽州的情況都是十分的複雜,民就是兵,兵就是民。年羹堯命令著麾下計程車兵戒備,自己就帶著麾下的數十名親衛向前走了幾步。
四周的難民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很快人群就分開了一名長相頗為魁梧的漢子走了出來,那名漢子看了年羹堯一眼,羨慕的看著年羹堯身上的盔甲,目光很快恢復了正常。那名漢子看了一眼年羹堯一眼道:“狗官,放下你們的糧草,你們可以離開,否則我這幾萬兄弟手裡的傢伙可不是吃素的。”
“哼,不要說你們只有這五萬人,就算是你們再多十萬人,只要我年羹堯想出去,你們也休想攔住我。”年羹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災民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截我們?現在速速退去本將還可以放你們一條活路,否則真的動氣刀槍來,就憑你們手上的傢伙想攔住我,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哼,你的手上只有五千人,而這裡有我五萬兄弟,你覺得你能夠攔住我五萬兄弟?”年羹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名漢子淡淡的說道:“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已經釋放出了求救訊號,不過看來我還是太謹慎了,就憑你手上的五萬草莽,我想要滅掉你們只不過翻一手掌的功夫,不過本將看你們可憐,只要你們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本將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今幽州新任的刺史房玄齡大人已經在幽州城賑濟災民,你們放下手中的兵器,跟著本將到幽州城請罪,本將可以免你們一死。”
“哼,你們狗官都是一條路上的人,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不就是把我們騙到幽州城然後殺掉我們這些無法充軍的人嗎?狗官,留下糧食我們可以放你們一馬,否則我們一定要把你們殺的一個片甲不留。”年羹堯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隊伍之中傳了出來,眾人讓出了一條道,一個穿著破爛的女子從隊伍之中走了出來,這名女子面色蒼白,身體更是因為長期的陰陽不良瘦的不行,如同紙片一般,就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了一般,給人一種無限心疼的感覺。
“哼,如果我們神武軍需要招納兵員,還不至於要你們這些人。”年羹堯冷冷的看著那名女子說道:“我們神武軍在帝國轉戰各地,有沒有禍害百姓的事情發發生你們心裡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