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堂。”
路易仔細地看著他,就像在研究一具特別的屍體:“看不出來你這個狗雜種還知道自己的分量。”
尤因已經習慣被路易稱作“狗雜種”,在他看來,路易嘴裡的“狗雜種”就像黑人間互相稱呼“尼哥”那樣,有些情況下是罵人的,有些情況下是表示親暱的。
“這樣吧,我也不指望你說出什麼人話了,明天訓練的時候,我要你當著全隊的面檢討自己在記者面前犯的錯誤,尤其要向外線球員道歉,因為你那些話會給他們帶來很多煩惱,還會有記者別有用心地藉此認定球隊內部有矛盾。”
“我們內部確實是有矛盾”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這個表情!”路易憤怒地指著自己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
尤因驚魂未定:“看什麼?”
“你看看我這個表情像是要和你討論隊內矛盾的樣子嗎?”
“不像”
“那你他爹擱這跟我廢他爹什麼話?”
尤因看路易這樣是不給說理的機會了,於是直奔主題:“怎麼檢討?”
“明天我會給你一個稿子,你照著念就完了。”
“還要提前準備稿子?”
“你他爹不會以為像日本人一樣說句給大家添麻煩了再鞠個躬就完了吧?我告訴你,這事要是影響了球隊的化學反應,就算你跪在地上磕頭我都饒不了你!”路易狠狠地說,“檢討要真誠,讀稿子的時候要聲情並茂!”
尤因最後掙扎了下:“檢討稿我自己寫不是顯得更加真誠嗎?”
“你的演講稿?呵呵。”
路易臉上寫滿了種族歧視式的嘲諷,他打心底覺得尤因寫不出什麼好的稿子。
尤因記住了路易的表情,那張臉一直留在他的腦海裡,讓他不停地回想,直到入夜,在床上閉上眼睛,還是有那張臉。他總算反應過來了,那張臉上寫滿了對他智商、情商的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