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王嬋月只是詫異,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罷了,這下只得趕緊答應,免得待會上神變卦,“那我下午回去拿點東西。。。不過,”“嗯?”“我一個人是拿不動的,你陪我去。”
傅儀恆笑出了聲,“你笑什麼!”“沒什麼,沒什麼,快走,回家吃飯,然後我陪你去拿東西啊。”
當日王嬋月就不無招搖的拿著東西跑到了傅家住下。她的課基本已經上完,徒留複習而已。雖然從傅家到學校路途實在說不上近,但奈何她樂意,這對她而言是可以天天見到傅儀恆的天賜良機。這就好像是隔靴搔癢,雖說效果不佳,奈何暫時靴子是不能脫下來的。甜蜜的折磨是折磨,也是甜蜜。
不時有路過的同學對她行注目禮,這種時候拿著書本細軟出去本來就招人耳目,何況旁邊還有個成熟美麗的女子同行。她有點害羞,還有點驕傲,像是大晴天的下午,和戀人手牽手走在校園裡一樣。還因為戀人容貌昳麗,心裡嫉妒驕傲不安甜蜜混在一塊,心跳加速,世界整個都明亮了起來。
此刻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即便身邊人不是戀人,天氣也是暗沉。
“你這笑了一路了,住我這兒就這麼高興?”邁過門檻,傅儀恆也笑了,伸手喂她一粒剝開的路上買的糖炒栗子,王嬋月猶似獻寶一般偏過頭叼著,放在嘴裡不勝美味一般吃了下去,然後就開始狡辯:“我是高興,畢竟能遠離學校裡那些煩人的傢伙。”“哦?學校裡還有人煩擾你嗎?”“也不是,是這種人吧,無論如何是惹人生厭的。倒不在於和自己有關係沒有。”老媽子過來,接過了王嬋月的東西,自然拿到臥室去了—自打王嬋月會偶爾在傅家留宿以來,她就和傅儀恆睡一間正房,內外套間,讓王嬋月睡在原先丫鬟睡的床上。原先老媽子還擔心會不會委屈了這位,怎麼說也是千金小姐,反而她覺得真是高門世家,丫鬟的床也這麼大。
“可你到底也沒搞清楚這院子原先到底屬於哪位顯貴啊?”王嬋月本來非常好奇,追問數次無果,傅儀恆只是搪塞說她也不知道,回去給你問問,問了好幾次,終於換了個說辭來搪塞—說是買的時候,不讓告訴是什麼來頭,只說不是什麼凶宅就得了,別的一概不能說。
王嬋月其實並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留下的傢俱都齊全的三進四合院,年頭不短又不破敗,問了問也沒怎麼修繕過,可是地理位置也顯得奇怪,所以說對前主人的好奇是有的,但,
她就是想找話和傅儀恆說,一直一直說下去。似乎這樣兩個人的相處就不會間斷。
也是傅儀恆好脾氣,這樣的話題被追問了這麼久也沒有煩,王嬋月於是能稍微任性一點,好像能大概探知到傅儀恆與她相處的底線,又不是那麼明晰,遂時而大膽,時而小心。“是是是,我到處也打探不到,實在是有愧你的囑託咯。”傅儀恆說著,走進正房,順手點燃桌上留下的薰香,王嬋月坐下之後,她招呼下人去奉茶來,自己站到門邊抽菸。
“晚上想吃什麼?”“做什麼吃什麼,我又不挑食。”此刻不冷,王嬋月接過熱茶,捧在手裡別提多舒服,感覺上炕坐著也不比這一刻舒服—上了炕就看不到傅儀恆抽菸的頹廢又風情的樣子了。她總覺得魏晉名士服五石散的樣子想必和傅儀恆抽菸的樣子也沒差多少。“你倒是好養活呀。在上海的時候,不少千金小姐都是這個不遲那個不遲,難得遇見個像你這樣不挑嘴的。”“我是不挑嘴,你今晚上請我吃豆汁兒我都不介意,就是記得多來點焦圈,要不然不頂餓。”“喲喲喲喲喲,得了得了,那個我可受不了。給您將就個炒肝行不行?”“不行,勾芡的玩意兒咱不耐。”
傅儀恆一愣,“你這孩子,學說話學的真快。才去過天津幾次就學會了天津腔。”王嬋月開心的好像倒掛樹上捉弄來往行人的調皮小猴,“嗟,唔系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