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傷斷不會在背後要害。
馬臉瘦高黑衣老者兩眼寒芒暴射:‘走。’
一聲“走’,人影騰躍疾射,剎時走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亭外兩具屍首,亭柱上兩把短刀。
李燕月不看兩具屍首,不看兩把單刀,目射冷電,耳凝敏銳,從在到右,在十丈內緩慢搜尋著。
當他的目光落在亭東北,一堆隆起的黑影上時,停住了,然後他冰冷發話道:“閣下可以現身。”
只聽一縷清音從那堆黑影之後隨風飄起聲音像脆,恍若銀鈴:“浩浩然,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李燕月聽得剛一怔
隨著這縷銀鈴似的清音,那堆隆起物之後,飄起一條嬌小黑影,足不沾地,似隨風飄行,冉冉而來。
好高絕的輕功身法。
李燕月看得心頭方自震動,看似緩慢其實相當迅捷的嬌小黑影已飄進兩丈內,倏然的落地了。
是個身穿長可及地黑衣、雲發高挽的女子,臉上蒙著一塊黑紗,令人難預廬山真面目。
儘管難窺廬山真面目,不過從她那無限美好的身材看,她應該,也一定有一付閉月羞花的絕世容顏。
她足一沾地,立即發活,語氣雖略嫌冰冷,但話聲仍是那麼好聽:“我現身了,就在你的眼前。”
李燕月道:“芳駕好高明的輕功身法。”
“你以為那是輕功身法。”
“難道不是?’
“難道你沒聽說過,鬼都是隨風飄行。”
“這麼說,芳駕是……”
“番家之中,那縷芳魂。”
“芳駕非世俗中人,不該語怪力亂用。’
“你不信?”
“我只相信我看見的。”
“你看見了什麼”’
“大刀會的表記,跡近失傳的‘凌空御虛’身法。”
蒙面黑衣女子身軀一震:“你懂的不少。”
“好說。”
“從你驚世駭俗的高絕劍術,我原該想到,你懂的一定也不會少。”
李燕月道:“劈柴劍式,算不得高明。”
“你過謙,一個人,一把劍,能挫神武營一十二名高手的,絕無僅有,至少在京畿一帶,是絕無僅有。”
李燕月道:“以芳駕凌空御虛的絕世身法,以及傷這兩名神武營高手的高約手法看,挫一十二名神武營高手,應該也不是難事。”
蒙面黑衣女子話聲微沉,很明顯地帶著些不悅地道:“我向不輕許,說你一身所學高絕,也不是當面擇你,不妨告訴你,當面奉承,玩虛假那一套我不會。”
“姑娘說得好,也教姑娘知道,我跟姑娘一樣,恐怕還有過之。”
“幹什麼,你這是跟我抬槓?”
“姑識以為是麼?”
蒙面黑衣女子一聽這話,顯然更不高興了。
她說道:“你這個人通不通情理,我暗中出手,助你一臂之力,你這個謝字都沒有,倒也罷了,怎麼反倒……”
“姑娘要知道原因麼?”
‘當然要,我要知道,我救了人,他有什麼理由這樣對我。”
“就因為姑娘救了我,可也害了我。”
蒙面黑衣女子冷笑一聲道:“我明白了,你不願跟神武營結仇,你怕他們。”
“倒不是怕誰不怕誰,而是這麼一來,除非我不在京裡待下去,否則就會揹著一條大罪,永無寧日。”
蒙面黑衣女子道:“你還打算在京裡待下去麼?”
“當然我還有沒辦完的事。”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