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差不多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陳家也在這期間傳來破產的訊息，她對此並不意外，姜峰承和付鈺準備這麼久，要是還搞不定一個陳家，這麼多年算是白混了。

就在她準備出院的當天，醫院卻住進一個病人，對方還點名要找姜晚，雖然她現在處於請假期間，但聽到這個訊息，還是去看了一眼。

“王芳芳？”看到病床上的人，姜晚有些意外，她確實沒想過自己還會見到她。

儘管上次王芳芳一副還會找她報仇的模樣，但姜晚卻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她看來，王芳芳確實是做不了什麼。

“聽說你被人追殺差點死了？”王芳芳看著來人，或許是因為生病，她臉色有些蒼白。

儘管她的病已經透過手術好了，可身體到底比不上健康的，需要一直吃藥，也不能受太大刺激。

姜晚皺眉，“你想說什麼？”

“你說你運氣怎麼這麼好呢？怎麼就死不了呢？”王芳芳看著她，絲毫不掩藏自己的恨意。

姜晚輕笑，沒等她開口，王芳芳就繼續說道：“你害死我哥，卻完全沒有任何悔意，是不是在你這樣的人眼中，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命就如同螻蟻呢？”

“你哥那屬於自作孽不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姜晚可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雖然最開始她也沒想到王越會在監獄裡自殺，可真自殺又如何？依舊改變不了他對自己動手的事情。

當時那種情況，不是王越被抓，就是她被對方殺死，姜晚當然不會有任何猶豫。

聽她這樣說，王芳芳的恨意更加旺盛：“說到底，我哥也是為他人賣命，你不找幕後之人算賬，找他算什麼本事？”

“我也想找幕後之人啊，可是你哥死活不肯說出對方是誰，我能有什麼辦法？”說真的，當時王越要是肯供出王芳芳，姜晚說不定還會為他求情，畢竟她還是欣賞他的。

這些王芳芳顯然是不知道的，姜晚見狀冷笑，繼續說：“你哥之所以不供出對方，無非就是想著他死了那人依舊可以救你。”

“可他還是太天真了，他死了之後，其實你在醫院壓根沒人管。”

王芳芳聞言一臉震驚，“不……不可能。”

她要是沒人管的話，手術費誰給她出的？

“我當時一方面是可惜王越，一方面是看你可憐，所以才讓人給你打去手術費，本以為是救你一命，誰能想到反倒是多出個仇人。”她輕笑，也不知是在嘲笑誰。

王芳芳臉色蒼白，怎麼都不肯相信是姜晚救了她：“你……胡說，分明是趙媛媛給的錢。”

“看來，你知道她是幕後指使啊。”姜晚冷笑。

王芳芳沒有反駁，姜晚繼續道：“趙媛媛要真是那麼好心，你哥也不會死在監獄。”

“當然，我說這些不是想要你的感謝，我也不在乎，只是想讓你知道，別被人當槍使。”

一開始姜晚還沒細想，後來越發覺得事情不對。

王芳芳怎麼就知道王越是因她而死呢？肯定是有人告訴她吧。

而這個人，多半就是趙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