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炎被嚇得不敢說話,甚至控制不住有些發抖。
認識周北深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周北深,難免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警告你,再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我讓金家從晉城消失你信不信?”
說完,他一把扔掉金炎,轉身洗洗手,然後離開。
金炎半躺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忍不住怒罵:“周北深!你混蛋!”
包廂內,周北深回來好一會兒金炎才回來,眾人都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對,但沒人在這個時候詢問。
姜晚瞥了眼身旁人,小聲問:“你教訓他了?”
“嗯。”周北深沒否認,“誰讓他不長眼,竟然敢那樣對你說話。”
“其實也還好,我沒生氣,不用太在意。”畢竟是朋友,姜晚也不希望他們因為自己鬧得太僵。
周北深笑笑,將她擁入懷中,小聲在她耳邊說:“你不生氣那是你大度,不是他可以隨意欺負的理由。”
欺負嗎?
姜晚也沒覺得自己受欺負,她也不允許自己受欺負,哪怕對方是周北深的朋友,照懟不誤。
當然,周北深願意為她出氣,她心裡還是高興的。
聚會進行到很晚,周北深幾人都醉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結束。
姜晚無奈,紛紛給他們叫了代駕之後,才開車帶著周北深回去。
扶著男人站在門口,姜晚面露為難,“周北深,你鑰匙在哪?”
男人沒說話,看樣子醉的不輕。
就在姜晚糾結要不要把人帶回自己家的時候,周北深才醉醺醺的開口:“包裡。”
姜晚伸手從周北深包裡拿出鑰匙,開啟房門,開啟燈的瞬間,整個人就愣住了。
客廳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仔細看才能發現是周北深把牆壁刷黑,中間放著白色沙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顯得格外空曠。
這一瞬間,姜晚想了很多。
她想起之前周北深怕黑的事,再看到如今這樣的裝修,開始有些擔心周北深的心理狀況。
看來,她應該找機會和他好好談談。
想到這裡,她扶著男人進去,好半天才找到男人房間門,沒辦法,門和牆壁融為一體都是黑色,姜晚這個第一次進來的人能找到就不錯了。
把男人放到床上之後,姜晚才掃了眼臥室,雖說也很空曠,但比起客廳還是要好很多。
看著已經熟睡過去的周北深,姜晚無奈嘆氣,轉身準備離開。
“嗯?”
剛邁開步子,手腕卻被人握住,低頭,卻見周北深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
“你醒了?”姜晚意外。
“嗯,本來也沒睡,就是迷迷糊糊的。”他今晚喝的確實有點多,此刻腦袋像是炸開一樣痛。
揉揉眉心,他用力一拉,便把姜晚拉入懷中:“別走,陪我躺會兒。”
“嗯。”姜晚沒有拒絕,看過周北深這邊的裝修之後,她突然有點心疼起這個男人。
想到他父親拋棄他離開,母親又在他面前死去,這種衝擊和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周北深,我想跟你說點事。”她猶豫著,還是開口,總覺得這樣下去總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