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車上，戰曄看著眯著眼的姜晚，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嗯，沒事。”姜晚回答。

“謝謝你。”回過神，姜晚才道謝。

戰曄卻笑著搖頭：“不用謝我，畢竟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你能來救我，已經很難得了。”姜晚倒也不介意這些，對她來說，戰曄這個人情她是欠定了。

只是周北深……

一想到那個男人，姜晚臉色就變得難看。

鄭悅悅是他的人，她出手和周北深出手有什麼兩樣？

“送你回名臣公寓？”戰曄問，能察覺到姜晚此時心情不太好。

他也不多問，反正看到周北深不高興他就高興，至於原因嘛，早晚也能知道。

姜晚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她得想想這個仇怎麼報。

鄭家別墅，鄭悅悅坐在床上，臉色蒼白。

被發現了……

她莫名感到恐慌。

但很快又強行鎮定下來。

姜晚知道又如何？

她又沒有證據，電話卡是不記名的，轉賬過去的銀行卡也是國外無法追查的，就算她去周北深面前說，也沒人會信她。

想通這點，心裡的恐慌少了幾分。

她起身走出房間，準備出去去找周北深，總不能坐以待斃。

人才剛剛走到客廳，就見門口走來一人，正是周北深。

“深哥，你怎麼來了？”她笑著迎上去，卻在看到對方陰沉的臉時頓住。

周北深冷冷看著她，有些不認識眼前的鄭悅悅。

回想起鄭強讓他照顧鄭悅悅的時候，對方才不到二十歲，總是一臉天真的跟在他身後叫他深哥。

可現在再看，哪裡還有當初天真的模樣。

鄭悅悅被他這樣看著，心裡發慌，“深哥，你……”

“為什麼？”周北深開口，聲音冷漠。

“什麼為什麼？”鄭悅悅裝作不懂，卻直覺和姜晚有些關係，只是不願相信。

周北深見她還裝傻，心裡更是失望：“為什麼要對姜晚動手？”

因為偷聽過周北深和吳宵的對話，她知道姜晚就是dr姜，此刻的臉色也是慘白。

“深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今天壓根就沒出過房門，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要相信我啊，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鄭悅悅解釋道。

她篤定姜晚沒有證據，死咬著不承認也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然而，周北深卻是對她的反應失望至極：“你是什麼樣的人？也許我還真的從未真的瞭解過。”

“深哥……”強烈的不安充斥著鄭悅悅，她試圖上前拉周北深的手，卻被對方躲開。

“你剛剛接那個電話的時候，不止是姜晚在，我也在。”他緩緩開口，一句話便讓鄭悅悅差點站不穩腳。

他聽見了……

外人聽不出她的聲音，但周北深肯定聽得出。

這一瞬間，鄭悅悅腦海中波濤洶湧，她試圖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為自己辯解。

可抬頭，觸及周北深那冰冷的眼神，卻又明白，這個男人什麼都知道了，無論她再說什麼，都沒用的。

“沒錯，是我乾的。”許久，她才苦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