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深,我知道你不想讓小晚照顧我,但你也用不著如此中傷我。”齊明遠開口,眼裡帶著幾分哀傷。
姜晚看著,頓時就有些心疼。
畢竟齊明遠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如不是如此,誰願意坐在輪椅上呢。
“小晚,要不你跟周總離開吧,其實有於河在,他也可以照顧我的。”齊明遠以退為進,臉上帶著幾分牽強的笑。
他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姜晚怎麼可能會離開?
當即就朝齊明遠走去,推著他朝別墅內走,“你別理他,我推你回房休息。”
很快,姜晚和齊明遠消失在周北深視線內。
周北深咬著牙,真的恨不得衝上去制服齊明遠,強行給他做個檢查。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他讓保鏢散去,留下詹姆斯和他一起等在門口。
足足半個小時,姜晚才從齊明遠別墅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把人安撫好。
不知為何,周北深心裡難受的緊。
“周北深,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你好心想給明遠哥做檢查,那也不該用這種方式。”姜晚是醫生,其實她能理解齊明遠這種抗拒醫生的舉動。
很多病人都這樣,因為受傷過重,對醫生的檢查產生抗拒心理。
周北深心裡委屈,但又沒辦法說出來,“晚晚,你不覺得齊明遠拒絕詹姆斯醫生給他檢查這件事很奇怪嗎?”
“沒什麼奇怪的,從心理學上來說,這很正常。”姜晚回答。
周北深聞言沉默下來,片刻後,索性直截了當開口:“我懷疑他是裝的,他根本沒受傷。”
姜晚愣住,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詹姆斯醫生,能否把你的分析再說一遍。”周北深回頭,看向詹姆斯。
詹姆斯聞言點頭,雖然他並不清楚幾人之間的關係,但他還是如實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主要是從齊明遠的病例上來說,他的情況是非常嚴重的,這種情況下,他不應該坐輪椅,而是應該躺在床上。
而且應該是痛苦不堪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精神飽滿,就像是除了不能從輪椅站起來,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問題。
姜晚聽完,也知道周北深不是在開玩笑,難得嚴肅起來。
“詹姆斯醫生,有沒有可能是他恢復的比較好呢?”姜晚問。
詹姆斯沒有否認這種可能,“也是有這種可能的,所以最好呢,還是讓我給他做個檢查。”
看樣子,是真是假,都得做了檢查才知道。
可現在,齊明遠如此抗拒,做檢查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謝謝您詹姆斯醫生。”姜晚點頭。
周北深聞言嘆氣,“詹姆斯醫生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他今天就要離開了,所以我才帶著人過來,沒想到……”
沒想到齊明遠這麼雞賊,竟然把姜晚叫回來。
姜晚瞥他一眼,知道他沒說出口的意思,“就算他不願意,你也不能這樣做。”
“我只是想確定他是否真的受傷。”周北深回答,又道:“之前綁架你那些人,有一個被我抓到,他是個外國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