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縱然萬分絕望，但姜綿並沒有選擇告訴陳清菀，她知道這個時候對方心裡已經很難受，自己要是把這些說出來，怕是會讓她更加不好過。

安慰好陳清菀，等她睡著之後，姜綿才離開酒店，趕回付鈺別墅。

倒不是她不想留在酒店陪著陳清菀，而是付鈺給她定過規矩，其中一條就是不可以在外面過夜。

她當然不敢違抗，儘管此刻已經是深夜，她也顧不上這些，只想趕緊回去。

小心翼翼開啟別墅的門，姜綿想著這個時間付鈺應該睡著了，便準備在不驚動對方的前提下回到房間，這樣就不會讓他知道自己出去的事情。

只是，她才剛走到客廳，燈卻突然亮了。

“去哪了？”客廳裡沙發上，付鈺坐在那裡，冷漠的眼神朝她看過來，讓姜綿瞬間後背發涼。

怎麼回事？這個時間付鈺怎麼還會在客廳坐著？

他不會……特意在這裡等著自己吧？

姜綿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反而是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懼，她害怕付鈺趁機對她動手，儘管……直到現在對方並沒有真的朝她動過手，但她就是怕。

努力安撫自己片刻，她才走過去，儘量冷靜地說：“去看看我母親。”

“陳清菀？”付鈺挑眉，對待姜綿母親沒有絲毫尊重。

姜晚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自然也知道這其中陳清菀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沒有親自動手弄死她就已經很不錯了。

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姜峰承那邊不給他機會，說是要自己解決，他只能作罷。

姜綿點頭，走到付鈺面前：“我爸要和她離婚，她心情不好。”

“呵，”付鈺冷笑一聲，“這種女人，你爸娶她簡直倒了八輩子黴。”

姜綿抿唇，沒有說話。

她心裡是不認同付鈺這樣說的，可他又不敢反駁，只能是沉默不說話。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付鈺警告道：“雖然你現在還沒嫁進付家，但畢竟還打著我未婚妻的名號，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出手幫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對我客氣過嗎？

這是姜綿心裡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

不過她沒這樣說，而是苦笑道：“我就是想幫她，也沒有這個能力。”

她現在除了有付鈺未婚妻這個名頭，還有什麼嗎？

什麼都沒有。

就連姜家二小姐這個名頭她都沒了。

“那種人不值得你幫。”付鈺說。

“可她是我母親。”姜綿沒忍住，還是開口說了句。

付鈺瞬間臉色就變了，姜綿嚇得後退兩步：“我不會幫她的。”

事實上，陳清菀現在也不需要她的幫忙，反倒是自己……

“那樣最好。”說罷，付鈺起身，準備上樓：“以後你要是再敢這麼晚回來，就乾脆別回來了。”

眼看著付鈺要離開，姜綿還是沒忍住，衝他問道：“你……還會娶我嗎？”

他們訂婚可是奔著結婚去的，可現在，陳家沒了，姜家也不管她，父母也要離婚，她現在可謂是一無所有。

唯一關心的，就是付鈺和她的婚約，還能否舉行？

會不會到最後，她什麼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