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樣說，但老爺子還是如實對她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只是當年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剛好也來到晉城，偶然間知道的。”

“偶然？”這世上有這麼偶然的事情？姜晚可不信。

“罷了罷了，其實是你爺爺，當年你爺爺還在姜家當傭人的時候，我和他認識，這件事是他告訴我的。”老爺子知道姜晚不信，索性也不打算隱瞞下去。

事情都已經說到如今這個地步，還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呢？

“我爺爺？他為什麼要告訴你？”姜晚不懂，按理說爺爺應該會隱瞞這件事才對，沒理由告訴老爺子啊。

“我和你爺爺當年在京城的時候關係很不錯，後來他因為帶著你來到晉城下面的桃花村，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不能動用姜家的勢力，那些年一直都是我在幫他。”老爺子說。

姜晚聽著，似乎是明白一些。

但她立即又想到什麼，忙問：“所以我和周北深的婚姻……”

“沒錯，這算是你爺爺的報答，也不能這樣說，算是你爺爺對你的保護吧。”老爺子嘆氣。

他繼續說道：“當時那種情況，沒人知道你父親什麼時候才來接你回姜家，他必須要給你找好後路。”

“這個時候周家雖然遠比不上姜家，但在晉城還算是有點實力，至少護你安全是沒問題的，所以你爺爺才會做這個決定。”

姜晚聽完，已經相信大半。

儘管他不是自己親爺爺，但那麼多年的相處，姜晚知道，那位老人家一直都在竭盡全力對她好。

沉默許久，姜晚緩過來，“那我母親呢？當年她生下我之後……”

“好像是死了。”老爺子開口，知道這話有些傷人，但還是如實說道。

“好像？”姜晚皺眉，死沒死都不能給個確定的回答嗎？

老爺子苦笑，無奈道：“當時只有你父親在場，你父親說死了，其他人也找不到證據，畢竟後來你父親確實給你母親立了碑。”

在他看來，姜晚母親肯定是死了，要是沒死的話，他父親肯定不會那樣做。

“我知道了。”姜晚點頭，該問的好像都問的差不多了，此刻她也不知道還能再問些什麼。

見她如此，老爺子想到自己孫子，還是多說幾句：“關於你身份這件事，北深其實是不知道的，他對你的感情想必你也看得出來。”

“他真的從不知道？”姜晚有些懷疑。

“至少喜歡上你的時候不知道，是我後來主動告訴他的。”老爺子不想說謊，免得最後兩人因此又有什麼誤會。

可惜，姜晚不這麼認為。

或許是因為現在知道老爺子曾經對她的好都很虛假，如今對他說的話，也帶著幾分懷疑。

“不管如何，謝謝您告訴我這些。”姜晚道謝，其他的她暫時不想考慮。

此刻的她心裡很亂，那麼多年過去，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真的就是桃花村的小姑娘，誰能想到一切都沒那麼簡單呢？

還有她從未見過的那個父親，既然知道自己存在，為何這麼多年都沒有來看她一眼？

或許……已經忘記還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