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承突然和她說話，陳清菀被嚇了一跳，“沒……沒什麼。”

“是嗎？”這話姜峰承顯然是不信的，這些年他對這個女人還是多少有些瞭解，要是真的沒什麼，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失神。

此刻，陳清菀也回過神，沒好氣道：“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還會突然想關心我？”

關心她？

姜峰承覺得噁心。

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個女人。

陳清菀心口一疼，但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冷呵一聲，“既然不關心我，就不要過問關於我的事。”

“你以為我想問？我只是怕你在背後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姜峰承同樣沒好氣道。

陳清菀很心虛，她敢對姜晚下手，卻不敢讓姜峰承知道，只能是冷哼，沒再理會。

眼看這兩人又要吵起來，姜綿很無奈，“爸媽，你們倆就不能拿一天不吵架嗎？”

有時候她都想不明白，這兩人分明是冤家，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是你爸非要跟我吵。”陳清菀說。

姜峰承懶得理她，而是看向姜綿：“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麼？還是和你那群狐朋狗友瞎混？”

對於姜綿那群朋友，姜峰承是看不上的，自然不希望自己女兒和他們鬼混在一起。

“爸，那些都是我朋友，你怎麼能這樣說？”姜綿不高興，她雖然知道父親不喜歡自己那些朋友，可以前他從來不多說，可今天……

姜峰承看著她，無奈嘆氣：“小綿，你是姜家的女兒，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你這樣自甘墮落，爸爸很失望。”

姜綿愣住，這麼多年，似乎還是姜峰承第一次這樣和她說話，這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綿不過是交幾個朋友有什麼不行？作為父親，她高興不就可以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陳清菀開口護著女兒，她才不樂意看到自己女兒被人責罵。

姜峰承冷著臉，不太高興：“她變成今天這樣，你這個當母親的有很大責任。”

他一直都看不上陳清菀，覺得她人品不行，如今姜綿在她的教導下，和她是越來越像，如果姜綿不是他女兒，他才不會開口多說一句呢。

“姜峰承！你什麼意思！”陳清菀暴怒，這是說她沒把姜綿教好？

這人憑什麼這樣說？

這麼多年，你姜峰承管過姜綿一天嗎？

“我什麼意思你很清楚。”面對她的怒吼，姜峰承依舊是面色如常，只是那話，對陳清菀來說猶如刀子扎入心裡。

她沒想到，儘管這麼多年過去，姜峰承依舊是看不上自己。

“是啊，我很清楚，你不就是因為當年娶不到自己想娶的女人，最後還逼不得已娶了我，所以心裡不好受嘛？”

“那也是你自己沒本事，護不住那個賤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把火氣撒在我身上？”

這話一出，姜綿敏銳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變了。

尤其是此刻姜峰承的臉色，是姜綿從未見過的難看。

她小心翼翼拉了拉自己母親的衣角：“媽，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