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頭整理袖釦，白襯衫黑西裝，禁慾矜貴，通身的清貴氣，甘露和餘娉婷幾個直接尖叫起鬨。

甘露假惺惺的吸吸鼻子，“我是腦子進水了麼，居然找來這麼一對夫妻給我當伴郎伴娘。”

餘娉婷挽著她，“你回頭就把他們倆的照片發到你的朋友圈，看你那小領導還敢不敢給你甩臉子。”

甘露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策劃，日常工作和娛樂圈沾點邊。她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有道理。”

宋易不知道這幾個姑娘在討論什麼，徑直走到程菲身邊。這還是他第一次看程菲穿這樣的禮服，偏婚紗的款式，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更漂亮了。

“那走吧。”甘露見人齊了，衝大家招招手。

幾人一起往沙灘走去，宋易和程菲走在最後。

為了等會兒拍照好看，幾個伴娘都穿著高跟鞋，宋易牽著程菲，生怕她在這沙灘上崴了腳。再一次近距離的觀察，宋易覺得他的菲菲是真漂亮，尤其這身婚紗，讓他更想看到她為他穿上婚紗的樣子。

“你穿這個還挺好看。”

程菲偏頭看他，“我穿什麼不好看？”

宋易卻將她拉住，“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婚紗。”

程菲腦中忽的警鈴大作，這個問題，宋易已經問了她第二遍了。

“怎麼……“程菲笑看著他，“宋總這是有打算了？”

他們之間的結合，跳過了太多正常的程式，程菲對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不介意，所以也從來沒有和宋易提過。

宋易點頭，抬手幫她把耳邊亂了的頭髮撫平，“有打算，想給你一個婚禮，你想要的婚禮，所以現在很想知道程總喜歡什麼樣的婚紗。”

他說得直白，眼神卻專注。

程菲本想說“你這麼直接一點驚喜和神秘感都沒有了”，但觸上宋易過分認真的視線，開玩笑的心思淡下去，她不得不認真對待宋易提出的問題。

想要的婚禮——程菲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似乎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去費心和安排，會有很多人幫她做好，而她只需要在特定的場合出席便好。

“沒想過嗎？”宋易又問。

“以前沒有，現在……”程菲彎起唇，“想要好好想一想。”

“嗯，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

“那你呢？”

“我？”

“對呀。”程菲微微歪頭，“婚禮是兩個人的事，難道你就沒有想要的婚禮？”

“有。”宋易點頭，眼底的認真還在，唇角微微牽起。

“什麼樣的？”程菲有點好奇。

“新娘是你。”

極簡的四個字。

程菲：？

宋易看著她，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只要新娘是你，就是我最想要的婚禮。”

海水層層湧向沙灘，連鹹溼的海風裡都裹了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