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相當的傷害,總不可能讓他毫髮無傷的離去。金日旬一旦身受重傷,他就更加不會去過問曾文、蔣怡等人的死活,反正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肯定不會冒著有可能死去的危險誅殺其他人。
從各種情況來看,今晚除了許半生之外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危險,即便是眼下這種局面顯得格外的危及,許半生也依舊對一切有著無比堅決的信心。
而且,他現在已經進入忘我境界,在他的眼中,在他的世界裡,唯有金日旬和自己二人而已,其他人都不過是一種影像,他不認為這些影像會有破滅的可能。
只要許半生持續保持對金日旬的壓力,金日旬就斷然不可能還有餘力對其他人動手。
許半生的每一掌,都傾盡全力,金日旬本就處於劣勢,此刻還想分心去殺曾文,許半生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金日旬一刀揮出,不等刀尖落下,就感覺到身後有一種深不可測的危險悄然臨近。
許半生太安靜了,安靜到金日旬感覺不到半點許半生還存在的跡象。可是許半生不可能消失,那隻能說明,許半生的這一掌,是他們二人‘交’手以來最為強大的一掌。
即便是金日旬,本已決定寧願捱上許半生兩三掌也要將曾文斃於刀下,可此刻他也不禁產生了猶豫。
曾文渾然不覺的舞蹈著雙手,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就好似根本不懼怕金日旬的高麗刀一般。
院中之人,唯獨蔣怡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引動的星力原本主要是用來支援許半生的,只是分出了很少一部分被曾文自主吸引。可是現在,星力卻悄然發生了變化,主動的瘋狂湧向曾文,而且許半生那邊竟然還絲毫都不減少,星力之龐大,早已超出了蔣怡最大的能力範圍。
她此生也都還從未引動過如此浩‘蕩’的星力,這已經並非超水平發揮,或者潛能迸發可以解釋的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曾文真的是星宿下凡,此刻她危在旦夕,所以漫天星斗自行護主,是以星力遠比平時浩‘蕩’許多,洶湧澎湃的透過蔣怡這個渠道,匯聚到曾文的身上,從而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損傷。
此刻蔣怡也真是來不及細想,換作平時,她肯定能夠想到,即便是星宿下凡,也不過是一位星官而已,又怎麼可能引動滿天星斗為其所用?自行護主?那首先也得有個主子!連星宿都成了扈從,這主子得是什麼身份?
不過在這種危殆之刻,蔣怡能想到星力陡然暴漲,並且湧向曾文是跟她的身份有關,已經很不錯了。
因為感受到身後的危險,金日旬也收了幾分力,指揮著身後如影隨形的那十幾只古曼童排成絕對的防禦陣型。
分心之餘,手裡的高麗刀也便發揮不出全力,只是綻放出極細微的一道刀芒,斬向曾文。
曾文依舊笑眯眯的,對面臨的危險渾然不覺,一雙略有些‘肥’嘟嘟的小手在空中看似無節奏的揮舞著,但卻將身體周遭的星力攪動的如同一個深邃的漩渦,並且被急劇的壓縮成了甚至還不到一個拳頭大小的範圍。
那點刀芒在距離曾文尚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像是被強大的力量吸引了一般,飛向曾文攪動出來的漩渦的中心點。那些星輝,那強大的星力,吞噬這一點點些微的刀芒簡直輕而易舉,殺‘雞’用了牛刀。
蔣怡設想過很多曾文解決這點刀芒的方式,卻萬萬想不到會是這麼輕易。
不光如此,刀芒在被強大的星力吞噬之餘,那恢弘的星力漩渦,甚至帶動的金日旬手中的高麗刀也發生了偏移,他身後的古曼童似乎也受到不小的影響,之前佈下的防禦姿態,因此顯得鬆懈了許多。
許半生竭盡全力的這一掌,因為那些古曼童的防禦出現了差池,竟然從古曼童之間的縫隙之中直穿了過去,重重一掌印在金日旬的後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