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三無組正在看電腦,景涼一本正經雙手在鍵盤上操作,銀河抱著膝蓋坐在旁邊。
銀河:“人類。”
景涼:“動物。”
銀河:“在哪?”
景涼:“看不到,沒問題。”
弦意取下眼鏡,擦了擦,戴上,然後轉頭看著我說:“我們剛剛說到哪了?”
——等等,耳朵和眼鏡有什麼關係嗎?
作者有話要說:
'1':在道家的說法裡,銀河代表眼睛by百度百科。
'2':吊鐘花的花語是謊言。
第8章
我和絃意交待了下現在糧食和住所的情況,總之就是有地方睡也有吃的,暫時不用擔心這倆問題。經過一番討論,景涼守著門口,我看窗,弦意和風鈴睡辦公桌旁邊,也就是窗和門中間。說是睡袋,其實就是鋪地板,畢竟現在是夏天啊。
對,夏天!終於談到這個問題了!
我們來重溫時間線,昨天逃離了洗衣店,然後晚上是在食品加工廠睡的,今天早上到達飲品加工線,快到傍晚的時候,我們才終於回來了。其實真沒多久,也就一晚,不過因為神展開太多而給人一種我們已經成了野人的錯覺。
這個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一晚沒洗澡刷牙,鑑於我們並不是有隨身空間的異能者,所以完全沒辦法正常梳洗。上戰場也就……差不多這樣了吧?
店長合上已經沒什麼電的電腦,回頭看向我們,說:“衣服可以手洗,儲存衣服香味的手工皂可以用。”
弦意託眼鏡:“水呢?”
“機器裡有水,辦公室裡也有純淨水。只有四五桶。”店長想了想,“洗澡?”意思是先洗澡還是洗衣服?
“啊,應該先洗澡吧,”我拈起幾根額前的劉海,有點油。“不過我們穿什麼?”
店長安靜了一會兒,彷彿不太想說話了,然後她回答:“還有一些客人沒領的衣服……”句末拖得很長,似乎有一句話在背後刷過‘已經透支了兩個月的句子份額,怎麼辦,涼拌嗎’。
洗衣場裡有什麼:沒人認領的衣服,裝髒衣服的大水桶,辦公室裡可以喝的純淨水,當然還有洗衣粉和各種道具。銀河去拿手工皂,弦意和我去搬純淨水(傷不了腰,有手推車),店長去將大水桶挪進溼洗間——這裡好像分為乾洗和溼洗,溼洗那一塊有好多晾衫杆子,而且沒有窗,比較暗。
末日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真沒講錯。沒有了電,我們就不能用吹風機和熱水器……雖然現在供電什麼的都機器化了吧。可架不住每家工廠裡都有人,而喪屍化的時候病毒明顯不可能給你留下工廠的那些工作人員。
機械是很有用,但也不能放任著它們自己在工廠裡折騰,總得有個監管員(語音的吐槽),然後從剛剛遇見的那一批批喪屍看來,估計那些主管是真。百分百喪屍化了。
洗澡啊,這事說多了都是淚。
店長找來一塊簾往天花板上架,然後決定順序是弦意、銀河,我。最後是店長。
決定因素是我們誰傷得比較重——店長情況最糟糕,右上臂簡直觸目驚心;弦意腳上都是水泡,因為穿著人字拖奪命狂奔,腳最嫩的地方差不多毀了;銀河看著沒什麼,白色校裙底下全是傷口,看起來像交出了兩年份的膝蓋;而我,簡直就是廢材的另一個解釋,腳因為跑步姿勢不對而青一塊紫一塊的,手心和大腿都被鐵絲網颳得快廢了,彷彿剛剛撩貓失敗似的。
心好塞,我們居然還能逃到這裡,果然人類是頑強的生物。爬不行於是學會了走,沒有繃帶就死扛,直到身體有了一種叫抗體的玩意兒。
弦意將眼鏡交給我的樣子,簡直像是諜戰片裡要將情報交出去的間諜:“看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