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停在原地,一言不發。)
(一隻只殺沒有用,於是他直接操控地磚,柏油表皮裂開,喪屍掉進下水道里去。)
(可是沒用。那些喪屍還在繼續衝,恐怕已經集齊了全區的。那麼那麼多喪屍,卻獨獨只衝向X,完全沒有理會景涼。)
【在十三歲那年,我的父母死了。死在執行任務中途,我最後見到他們,是在十三年前。一個叔叔接管了我的撫養工作,他會接外國政府的一些單子——工作內容,和冷情差不多。】
(“你……可以控制喪屍?”)
(“與你無關。”)
(景涼冰冷的音調,就像是一個長期沒有開口說話的人一樣。)
(喪屍還在攻擊,X不停編寫相同程式碼,令柏油路裂開。在那麼多種道具裡,他卻選擇毀了道路的結構。景涼突然放棄了直接衝擊,喪屍往後跑,開始左右包抄。)
(鏡頭往上拉,他們就像兩個小點,X周圍是一群螻蟻,而景涼身周的建築物已經開始倒塌。X試圖遮擋景涼的視線,而她希望用喪屍的數量毀了他。)
(他們始終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世界情況已經倒轉。)
【我就是在那時候開始學習,怎麼當一個情報員。是的,情報員,我和程式都是。只不過,程式是為了他妹妹的醫藥費,而我卻是因為已經無路可走。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的世界都只有數字和機器,沒有人類。我所知道的一切,不是人類該怎麼交流,或者在什麼場合下要說什麼話。】
【雖然那時候,我還懂得笑。】
“風鈴?”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X身邊的喪屍一直在靠近,總有那麼一隻或者兩隻可以抓住他。而景涼身後倒下的建築物,逼的她開始往前跑。整個世界的喪屍都為她臣服,她用喪屍築了一層厚厚圍牆,那路旁倒下的屍體,擋住了兩邊崩塌的建築。)
(X擦去嘴角的血,往商業區的方向跑去。景涼遠遠看見了,然後用喪屍來堵住他的所有出路。X一直在掙扎,但是死去的喪屍只會成為他的路障,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局。)
(一個控制的是喪屍,而另一個控制所有有編號的死物。)
(世界崩壞,時間停轉。)
我繼續往下拉。
【一切就如此持續著,中間也有波折,但是比不上二十歲那一年,我所遇到的事情。】
(終於兩人逼不得已,面對面對殺。這個舞臺由喪屍及建築組成,看起來就像是人間煉獄。是啊,當童話世界崩塌,面對的就是極致的黑暗。為什麼我沒有意識到呢?)
(美好的東西,是不持久的。)
(“為什麼?”)
(景涼冷笑一聲,看起來和冷情別無二致:“你不需要知道。”)
(景涼手中是那把電鋸,而X拿著由虛擬鍵盤編寫出來的暗劍,每把劍上都有屬於它的編號。X看這個世界,始終隔著一層藍色螢幕,可是他卻能用這一切來攻擊。)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銀河艱難地開口:“那是……景涼?”
不,那不是。那當中有某種名為‘欺騙’的成分,她臉上的笑容如此真實,眼睛卻是冰冷的。
我咬牙,往下拉。
傳送陣、結界……我竟想不到這一刻在座的有誰可以改變這樣局面,因為在將景涼拉回來的同時,都會令X逃離——那不是她想要的。
【競爭對手陷害,公司陷入危機,無人同我們合作,而我和程式接到的最後一個任務,是一張回國機票,和一份合約書。】
(水鏡鏡頭拉開,我看到冷情正在趕來,她手中持著那柄冰劍。)
(那是景涼最不擅長的東西,可她還是能將它使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