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外面的世界。

系統整理完畢，黑環再次發到我們手上。我環顧一下四周，那種盯著空氣折騰的詭異場景又出現了，也許除了店長，她樣子像是根本看不見眼前有什麼一樣。還有程式，他一臉‘於是這次又出什麼BUG了’的冷漠樣子，還帶著一點點不耐煩。

【嗨，主人你好。】螢幕上出現了一隻貓耳粉色頭髮的蘿莉，穿的是女僕裝。

旁邊的語音捂著嘴“嚶嚀”了一聲，她轉頭扯我的衣袖，激動得快飆淚了：“風鈴！她喊我主人！她喊我主人！我好開心！”

“……你開心就好，乖，繼續吧。”我給她順毛。

連語音大小姐擦乾眼淚，轉回頭去擺正椅子，雙眼發亮地繼續操作……對著一片空氣。夠了到底要我先習慣，還是要人類改變看著東西才能操作的這個習性啊？

【請問主人希望我怎麼說話呢？還有對你的態度？】

我默默地想了一下，按照這個進度為了不保證自己失血過多，我應該——我抬頭望了一眼坐在左邊的店長，在視線交匯的一瞬我看到景涼也盯著我看，我愣了一下，只見她默不作聲假裝沒看到我看見了她一樣（這話好繞口），把視線挪回去，貌似是繼續操作。

我突然想起程式設計師的一句經典告白：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將你設定成我家裡機器人的樣子。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冷靜啊少女！你又不是程式設計師！

我設定：沒什麼自己的表情，說話簡單直接只有重點，態度……上級對下屬的態度。還有，要黑髮黑眼，不能穿什麼糟糕的衣服。

面前的女孩子一瞬間變成了高冷態，系統似乎是將這幾個設定判定為冷漠，姑娘穿著襯衫和制服裙，雙手交疊彷彿要作壁上觀，隨後她輕啟雙唇，開始說話。欸，不是這樣的啊，景涼是面癱，但她並不高冷啊，還挺熱心的，頂多算是不怎麼表達個人意見和情緒而已。這樣更像是然藥。

算了算了，不能對人工智慧要求太高。

然後就是登入密碼、首頁按鍵（就是一進來希望馬上看到的功能）、背景設定。我託著頭想了一會兒，站到角落，指示它拍照。

【＇圖片1＇上載完成。已設定為背景。】

圖片慢慢在文字欄後透出，最後凝結出一幅畫來。

語音看起來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已，血槽已經乾透地看著眼前的空氣；景涼彷彿在發呆；絃樂拉著旁邊的弦意說話，弦意不時回應一下，神態保持一種詭異的冷靜，但看得出她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看起來別太深井冰；銀河一臉困惑地研究，她正拔下自己頭上的髮簪；若憶保持神秘的微笑，然藥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問什麼但又沒開口；程式和程式淡定的表情，看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以下為你的許可權可以查詢到的使用者。】

我翻了一下……大多數都有。還有幾個沒在網上聊過天的，莫方是荒漠，顧辭是不辭而別，明喻是similar。還有第三區的程式設計師組，雖然我們並不是很熟。

【你已對以下九個使用者發出邀請，Y11及弦外之意已進入房間。】

欸很快嘛！我抬頭望一眼弦意，她似乎決定走店長的路線了，往椅背上靠，看起來就像是眼鏡沒戴好要眯著眼看人一樣，不過看起來總算不像是在和空氣中的某種肉眼不可視生物玩遊戲了。

【Y11：＇任務。jpg＇】

【凌零鈴靈：欸？我也看得到名字的，不過謝謝啊。】

很快第一排十個任務已經發出來了，釋出者統一為荒漠。不過這個普通許可權的人應該是看不到的。

畫面寂靜了一陣子，我檢視後臺，並沒有人領取任務，倒是有兩三隻小貓點了進來。我默默轉去檢視上線人數……看著那不停跳動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