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坐著等?”嬴子涼的眼裡映出嬴千乘的影子,手上的力度微微加大,幫嬴千乘促進血液迴圈,就像以前嬴千乘還坐在輪椅裡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有種旁人插不進去的親暱。
嬴千乘垂著眼睛看著嬴子涼的手溫柔地包著自己的腳,溫暖從腳心傳到全身,嬴千乘有些滿足的看著嬴子涼,你瞧,哥哥還是這麼心疼我,我的傻哥哥呀,如果我不這樣做,你的第一句話就該要質問我了吧,怎麼還能享受到你的溫柔呢?如果你握的地方換一換就好了,阿乘已經長大了,都有慾念了,他的臉頰上透著淡淡的暈紅,他縮了縮身子,如果,哥哥在自己身下,溫度是不是也一樣的撩人?他的眼底有一簇微弱但危險的火苗,灼灼的好像擇人而噬。等等吧,嬴千乘在心裡自言自語雖然就要忍不住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只是搖搖頭:“沒等多長時間。”這幅沉默聽話的表現落在嬴子涼眼裡更是熨貼,但他還是不住的囉嗦:“以後哥哥還沒回來的時候就好好呆在暖和的地方,別折磨自己的身體,阿乘,你身體弱,如果生病了怎麼辦……”
嬴千乘面色不變地聽著哥哥的嘮叨,還乖乖點著頭,可是心裡的野獸卻掙扎嘶吼著,嘴上說著:“哥哥,阿乘是不會生病的。”篤定的語氣卻只換來了嬴子涼無奈的眼神,就像在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嬴千乘沒有辯解,只是默默的想著,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不會生病的,因為阿乘的病只有哥哥一個,也只會有哥哥一個。
他眼裡似乎有一個黑洞想要把嬴子涼拖進去,他在無人看見的陰影裡邪氣地一笑。
而且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這樣嬴子涼覺得嬴千乘腳終於暖和了一點,他才放開手,叫嬴千乘穿上棉拖鞋,至於那詭異的粉色兔子拖鞋,咳,其實是他的一點兒惡趣味,畢竟阿乘那麼乖巧不會有意見的。
他起身的一瞬間,嬴千乘的心裡突然就有點不爽,他有些陰鬱的看著嬴子涼流暢的腰線。
好想……把哥哥永遠掌握在手裡。
嬴子涼慢慢退去腦子裡的喜悅和心疼,於是那個問題又浮現了——
他忍不住稍稍側頭看看嬴千乘的臉,阿乘,會是殺死名溪的兇手嗎?
他轉過身背對著嬴千乘,似乎有些艱難的從嘴裡擠出來一句模糊的一句話:“阿乘…名溪死了……”
嬴千乘還是一臉溫順乖巧,“嗯…哥哥,我知道,她死了,因為瘋了自殺身亡的。”嬴子涼的眼角偷偷瞄著嬴千乘的臉色,波瀾不驚……
嬴子涼心裡有些複雜,這是一個好友死去的人應有的表現嗎?
他的喉嚨突然有些乾澀了,發出的聲音都帶著點滯澀:“那…阿乘,你怎麼看?”他有些期待的看著嬴千乘。
阿乘他只是有些自閉所以冷漠了些,其實他,還是喜歡自己的朋友的,畢竟名溪是阿乘除了自己以外第一個願意接觸的人……
心思玲瓏的嬴千乘會看不懂嬴子涼的心思嗎?他十幾年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嬴子涼身上,對他的心裡瞭若指掌。
可是嬴千乘已經不願偽裝了,他想要嬴子涼看到真實的自己,冷漠,厭世,陰翳,佔有慾強大……
哪怕是一點一點地露出獠牙來也好,我已經不願意做那個乖巧的阿乘了,哥哥,我要佔有你,從內到外,全部,所有。
“哥哥,那樣的人,我不在意的,再者,死亡不是很正常嗎?”眼神純良,可偏偏看的嬴子涼渾身冒冷氣,“那你和名溪……”
嬴千乘心裡有些陰鬱,名溪、名溪、名溪,哥哥你為什麼總提到她,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我毀給你看好了。
“嗯?有什麼問題嗎?”嬴千乘盯著嬴子涼的眼睛,漂亮的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好像在發光。
嬴子涼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