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所以這番打扮倒也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在站臺等著,不一會兒一列地鐵停下了,他若無其事地走上去,就站在過道里,靠著欄杆,低著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於是在外面的人看來,這個少年倒像在因為暈車而閉目養神,一眾人也不敢上前,生怕惹上什麼麻煩。
嬴子涼也沒什麼感覺,這樣才更好,他雖然閉著眼睛,感知卻像是分成了無數的觸角分散開去,細細的搜尋著是否有追兵的身影。
這路是開往帝都的,他心裡其實也存了幾分溫軟的心思,只是如今的情狀,他卻要好好費一番思量,不然見了阿乘,也只是給他引火上身。
心裡想的事有些紛雜,他的警惕有些放鬆,只是這時,他的目光一閃,悄悄睜開了眼,眼尾的餘光微微一掃,心下便了然,面上不顯什麼,心裡卻有些焦急,墨家的人追上來了。
怎麼這麼快?他暗道難道是自己的手腳不乾淨把線索留在路途上了?
心裡再細細回想過去,卻發現似乎是由許多細節沒怎麼掩蓋,說到底還是經驗不足,加之心神動盪,這樣看來,被人發現也是尋常事。
想著他的心氣平穩了一些,看那些鬼祟之人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目光卻似不經意的停留在乘客的面龐上,這麼一會兒工夫竟是跟他只隔了一個車廂了。
他微微拉低了帽子,竟起身想去衛生間裡避一避,總好過這樣提心吊膽,但是他抬眼一看卻發現這兩邊都有人在隱隱把守著出口,他的心一緊,插在兜裡的手緊了緊,邊還坦然的朝那人走了過去,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的手心裡已經附上不小的勁道,如果他發現了,他也有所準備。
他的心臟微微鼓動起來,只因有他刻意壓制所以倒不是很快。
他有些緊張地走過去,腳下的腳步竭力剋制著,那人卻徑直走了過去,嬴子涼心裡微微輕鬆了些,但還沒完全放鬆下來。
這地鐵上卻不能久留了,他想著,正好下一站到了,他看了一眼站牌,離京都也不過幾公里,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當下就匯入那人流裡跟著也下車了。
下車後,他找了個地方換了身極限湧動愛好者的運動服,帶著服墨鏡,隨身的那身衣服也不浪費裝進一個包裡,他生的白皙,但肌肉分明,形狀修長合度,沒有那般蠢笨,倒是有幾分健美在裡面。
所以他的不妥倒也被掩蓋了,只是,墨家會輕易放過他嗎?
嬴子涼看著前方出現的幾個小黑點,嘴角露出一絲笑,不自量力的傢伙。
他不緊不慢地慢慢走到他們的右前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殺意,那些人還站著那裡。嬴子涼突然像一隻迅捷的豹子,一拳把離自己最近的人打翻在地,那人只覺得自己的下頜骨似是已被打碎,當下只得哀嚎出聲。
另外的人迅速反應過來,只是一步慢步步慢,他們在反應的時候,嬴子涼已經一眼冷意,揮出了精神震懾,他之前仔細觀察過一番,這幾人中沒有一人的精神力是高過他的,所以,他放心的放出了精神攻擊。
那幾人真的倒在地上,但還有支援著身子不肯倒下的,嬴子涼直接一刀抹了他們幾人的脖子,“本來還想留你們一命的,卻沒想到竟是死士。”
死士這種東西,最是聽話愚忠,他們對墨家的忠誠度太高,根本是不要命的戰力輸出。若是放了死士的性命,日後的日子只會更難熬住。
於是嬴子涼又提起刀來摸了另外幾個還暈著的人的脖子。
確認沒有什麼活口之後,他把刀放回原地。
又往前走了去,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墨家竟是設定了許多關卡,他看著墨家死士們的嚴密把守,心裡有些明白,絕對是自己不知何時露了馬腳,有人便通風報信了。
他當下也不偽裝什麼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