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眼睛一閉,小臉兒一白,裝作昏了過去。
當然,耳朵可是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著周圍的動靜的。
狐狸精被打(6)
只聽莊睿大叫一聲:“來人,拿長條春凳抬我娘進去,太醫伺候。”
同時,門外傳來太監尖叫:“皇上駕到。”
只聽無數腳步身從身邊經過,迎到門口去,莊睿無法,但又不敢離開母親,只得跪在白漪身邊。白漪在心裡想了想這兄弟倆的性情,也就是莊睿,換了莊朗的話,看見她捱打是說什麼也不敢出手趕人的。
一陣紛擾之後,只聽透頂霹靂般地一聲:“怎麼回事?誰下的命令?拖出去亂棍打死。”
小敏子立刻在旁邊道:“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宋嬤嬤。”其實他早在路上遇見趕來的皇上的時候已經與皇上說起,但見皇上明知故問,只得又說一遍。
皇帝的眼睛唰地看向宋嬤嬤,嚇得宋嬤嬤立刻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哀求道:“皇上饒命,奴才是照祖宗規矩來的,祖宗規矩不許廢入冷宮的庶人擅自出宮。”
皇帝冷冷地道:“朕還要你教嗎?祖宗律法是放在那裡,可也不曾說過一介奴婢可以僭越到下令責打皇子生母!來人!拖出去打死,找出她孃家三系,一併下獄。”
宋嬤嬤這下怕了,雙眼看向雲貴妃,叫道:“娘娘饒命,娘娘幫我。”
雲貴妃哪裡敢說,聞言立刻扭過頭去。那宋嬤嬤見此知道雲貴妃想脫身,也顧不得了,叫道:“皇上明鑑,這是貴妃娘娘路上指示奴才這麼做的。奴才也是不得已。”
雲貴妃聞言慌了,偷眼看向皇帝,只見皇帝也是兩眼如刀地盯著她,嚇得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連聲道:“皇上明鑑,臣妾叫嬤嬤先不要動手,這兒大家都聽見的,臣妾還叫她稟報了皇上再說呢。臣妾無能,此事實在是臣妾太懦弱,阻止不了下人行惡。”
皇帝還是盯著她,卻一字一頓地道:“奴才汙攀主子,罪加一等,還等什麼,拖出去往死裡打。”
說完便一甩袖進屋看已經被抬進屋裡的楚明月,把那些妃子都晾在外面,沒有吩咐,又都不敢走,而云貴妃更是連站都不敢站起來。
狐狸精被打(7)
太醫見了皇帝進來,連忙跪拜道:“娘娘體質虛弱,暫時暈厥,但是沒有大礙。臣等已經派人宣招藥女來給娘娘上藥。”
皇帝皺眉看著趴在春凳上的廢后,兩人已經幾年沒有打過正面,此時見她整個人薄如紙翼一般,櫻桃似的嘴唇失卻血色,亂髮沾著汗水粘在蒼白的臉頰上,眉頭微微擰著,似乎還在忍著痛楚。
想來已經是幾年不見了,而今再見,居然是此等情景下。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夜間做的那些夢,畢竟掐指算來十年夫妻情分,心裡更是一陣抽緊。
當下都顧不得去看躺在床上的兒子,情不自禁地蹲下身來,細心替楚明月把頭髮清理,別到耳後。楚明月既已自殺,此時被白漪上身,見狀當然得有所表示,所以眼睛緩緩睜開,幽幽地看向皇帝。
咦咦?原來這廝也算美男一枚,端的是玉面臨風啊!可惜。。。。。。就是太好色了點。
看他的眼神,想來自己前些日子以幻術送進他腦子裡的那些夢境,已經起了作用了。要不然,他也不會不顧雲貴妃的面子,當場杖殺了那挑事的宋嬤嬤。
皇帝莊思浩一見她睜眼,立刻欣喜地道:“呵,你醒了,醒了就好,朕晚來一步。”
楚明月看著皇帝,牽了下嘴角,作為笑容,可襯著她擰緊的眉頭,越發顯得楚楚可憐。嘴唇抖了半天,才弱弱的問了一句:“朗兒有起色了嗎?”
皇帝這才恍然想起還有個兒子也躺在床上,忙起身,卻聽莊睿清清朗朗地道:“稟父皇,哥哥開始大解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