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才看清騎馬走在前頭的是白瑪曲珍和志瑪央宗,後面跟著十個女紅軍傷病員,再後面,跟著幾個藏族小夥子。
白瑪曲珍和志瑪央宗走來。格達和益西群批、符子忠、唐桂生把她們扶下馬。格達分別握著她們的手,說:“你們的身體怎麼樣?能行嗎?”
不知為什麼,這時白瑪曲珍卻禁不住流起眼淚來。
格達安慰她說:“眼淚是軟弱者的朋友。往後的日子是很艱難的,道路是漫長的,但是要堅強起來,勇敢地去面對未來,面對人生,面對一切。”
白瑪曲珍慢慢地拭乾淚水,說:“我們倒也能堅持,就是這傷病員中,有的姑娘腿傷嚴重,騎馬困難。”
格達說:“那怎麼辦,她們都來了嗎?”
志瑪央宗說:“我們有辦法,請仁波切放心吧。”
女紅軍傷病員陸續騎馬走來。
格達緊緊握著白瑪曲珍的手說:“你們這次帶著大家轉移,擔子不輕啊!這不僅是紅軍首長的囑託,是博巴政府的囑託,也是整個藏族人民對你們的囑託!”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白瑪曲珍:“你們到了那裡後,把我這封信交給沙馬寺的多呷仁波切,多呷仁波切是我在拉薩學經時認識的好朋友。他會把你們安排好的。另外”他指著符子忠和唐桂生:“我還要給你們增加兩位紅軍傷病員,他們都擔任過班長、排長,你們有事多同他們商量,好嗎?”
符子忠和唐桂生同兩個姑娘親切握手。
遠處傳來激烈的犬吠聲。
白瑪曲珍雙手合十對格達說:“仁波切!請放心吧!雅礱江作證,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去保護他們!一定不會辜負紅軍首長和鄉親們的囑託。”
“不過,我們準備的乘馬還差一匹……”
“是嗎?”格達感到有些意外。早在兩天前,他已同向巴澤仁商量好,由向巴澤仁去負責準備乘馬以備急時之用;今天黃昏以後向巴澤仁還告訴他,包括轉移符子忠和唐桂生的馬都已準備好,怎麼會出現乘馬不足的情況呢?於是,他把走在轉移隊伍後面的向巴澤仁請上前來對他說:“馬還差一匹啊,怎麼辦?”
“本來是不少的,可是……”向巴澤仁抱怨說:“就是那個說話不算數的白登,聽說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一時間回不來,他就反悔了,硬是把他的那匹馬牽回去了……”
“啊!是這樣。”格達說:“那大家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有啊?”腿傷嚴重的符子忠說:“不是隻差一匹馬嗎?我可以走路呀!活佛你請看……”話未說完,他就強忍著鑽心的疼痛瘸著腿向前走了幾步。
“符排長!”格達急忙制止說:“別走了,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此去不是一兩天,而是三五天,路途遙遠,你就這樣走了,我們放心嗎?要是讓鄉親們知道,我怎麼向他們交待?”
腿傷比符子忠還要嚴重的唐桂生這時也湊過來說:“我的傷都快好了,我可以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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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達活佛 34(2)
白瑪曲珍、志瑪央宗和其他幾個傷病員都紛紛提出了讓馬。向巴澤仁更是堅決要求說:“我可以走路!再說,這差一匹馬的責任主要在我。如果我騎馬而讓病員走路,我會痛恨自己一輩子,覺仁波!”
“請大家都不必爭了!我已決定將我的這匹白龍駒送給為我們藏族人民的幸福而光榮負傷的符排長,讓他騎到沙馬草原養好傷後一直騎到北方去追趕部隊,你們說,這樣好不好?”
人群中沒有一人回答,格達從益西群批從手裡接過馬韁,憑感覺這不是他握習慣了的那條牛毛繩,不禁一怔,道:“群批!我的馬韁繩是哪一條你還不知道嗎?”
“仁波切!就把我這一匹馬給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