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紅軍離開草原,向東北方向,經過青海、甘肅,去追趕紅軍的大部隊,他們離開後的情況我們就無法知道了。符子忠留了下來。他這個人的心眼好,人品也沒有說的,經過多呷活佛的聯絡,我和他就到離沙馬寺一天多馬程的一個部落裡去撐起帳篷住下來,一住就是十五個年頭。向巴澤仁也同志瑪央宗到另外一個部落去撐起帳篷成了家……”
“難怪紅軍離開甘孜後的第三年,我曾給多呷仁波切去信尋找你們的下落,當時由於多呷仁波切到拉薩朝聖去了,寺廟其他人不知道你們的去向,所以就沒有聯絡上。其實,自從那年共產黨的代表與劉文輝主席在武漢會談後,甘孜的情況就好了許多,別說我們這些博巴政府的工作人員,就是隱藏下來的那些紅軍傷病員,當局也再沒有找他們的麻煩了。要是那時回到甘孜該有多好!”格達感嘆道。
格達活佛 43(2)
“是呀,我們多麼想念家鄉啊!雖然我沒有阿爸阿媽,但有和我們同生死、共患難的鄉親們啊!特別是有仁波切你和白利寺那些喇嘛們,還有……”
“世上總是好人多啊”格達說:“至於我麼,比起那些為人民而獻出了生命的先烈們來,真是微不足道。話又說回來,可惜符排長沒能活到今天,要是他還健在,看到今天的情景,他會高興的不得了!”
“本來他早就對我說過,他一定要等到紅軍回來,哪怕等到頭髮花白。”
“他沒留下什麼話嗎?”
“早在他離開我們之前不久,我們就隱約聽到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解放軍 就是當年的紅軍,已經解放了半個中國。當時,他就對我說,紅軍回來後,我年紀大了,已回不了部隊,但是,如果部隊像當年那樣要招收女兵的話,就把我們的女兒送去參軍吧,讓她去完成我們未盡的事業。”
“你答應了?”
白瑪曲珍點點頭。她說:“他臨終前,又提起此事……”
他們邊說邊走到一座繡著吉祥如意圖案的白布帳篷前。白瑪曲珍彎腰作了個邀請姿式:“仁波切,請進!”
格達走進帳篷,在藏桌前的卡墊上盤腿坐下。白瑪曲珍斟滿一碗酥油茶,恭敬地放到他面前:“請喝茶!”
正在這時,向巴澤仁和志瑪央宗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向巴澤仁一眼就認出了格達。他說:“仁波切,請你猜猜我們都是誰呀?”
格達驚喜地站起身來,分別地握著向巴澤仁和志瑪央宗的手,激動地說:“你們就是化成水摻進雅礱江裡,我也能把你們分辨出來。噢,你們十幾年來都是第一次回到甘孜,怎麼樣?這下不回沙馬草原去了吧?”
心直口快的向巴澤仁說:“要回去的,明天就打算起程。我想盡快把西康已經和平解放的訊息儘快告訴草原上所有的人……”
向巴澤仁的話未說完,兩個身著節日盛裝的少女笑鬧著走進帳篷。
志瑪央宗說:“你們兩個姑娘,還不快向尊敬的格達仁波切問好?”
澤仁娜姆依偎在她阿媽白瑪曲珍的肩膀上,大大方方地微笑著。洛桑玉珍卻羞澀地躲在她阿媽志瑪央宗身後,露出姣好的臉蛋。
格達打量著兩個少女說:“咦!她們不是剛才跳《孔雀吃水》的兩個姑娘嗎?”
白瑪曲珍說:“是啊,她們兩個在一起成天就是笑啊!唱啊!跳啊!……”
格達說:“現在就更應該唱啊!跳啊!春天來了,草原上的布穀鳥該放聲歌唱囉!”
倆少女走到格達面前,彎腰恭敬地道“仁波切吉祥!”
大家都圍著藏火盆周圍的卡墊上坐下來,喝著酥油茶,品嚐著又香又脆的油炸果子,暢談分別十多年來的酸、甜、苦、辣。末了,格達對白瑪曲珍和志瑪央宗說:“有件事想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