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姐姐一樣信任依賴,也唯有在阿茹面前她能暫時卸下冷酷偽裝,嬉戲調侃放鬆身心。
龍傲池嘆了一口氣,皺眉道:“瀾王這隻老狐狸,居然提出想將明月郡主嫁給我,還想要四城主權給明月當嫁妝。”
“能娶天下第一美女可是好事,換成別的男人絕對動心。”阿茹觀察著龍傲池的表情,好奇道,“將軍如何推辭的?”
“還能怎樣推辭?直接說看不上,讓瀾王父女死心。”
“今後上門找茬挑釁的又多了一批,那些仰慕公主的男人得知將軍看不上天下第一美女,還不來和您拼命?”阿茹說到這裡也皺起眉毛,語重心長道,“將軍,您歲數也不小已滿雙十,該考慮成家了。這些年您征戰南北走遍四方,難不成一個順眼的都沒找到?”
龍傲池雙眼一亮,興致勃勃說道:“阿茹,你這話提醒了我,其實今天我在宴席上的確發現了一個特別的男人。”
“啊?”阿茹驚訝道,“將軍終於長大了,開始留意男人了?您看上的是瀾國人麼?什麼家世背景?真的有可能與您在一起麼?”
龍傲池臉色一紅,啐道:“阿茹你想什麼呢?我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談情說愛?那個男人我之所以感興趣,是因為他與我母親那幅畫上的人容貌十分相似,我已經將他帶回營中。”
阿茹流露出仰慕的表情,嘖嘖道:“夫人的那幅畫奴婢看過,畫中人俊美非凡,世間真有此等男子麼?在哪裡?奴婢好想見一見。”
“我帶回來的人比畫中人更俊美,看起來比我還小一兩歲的樣子,武功高絕,恐怕連我都未必能勝過他。”
阿茹並不懷疑龍傲池的評價,只是張大嘴巴驚歎道:“俊美的男子容易想象,但是有比將軍年輕而且武功還高的人,這話如果不是將軍親口說,奴婢實在不敢相信。”
“可惜他只是瀾王的一個奴隸。宴會上被明月郡主派出與我的親衛比武,以一敵五還佔了上風,龍家軍沒丟過這樣的面子,我已經讓他吃了些苦頭。”
阿茹用充滿同情的語氣說道:“將軍,外間已經盛傳您冷酷無情殺人如麻,您這次欺負人家亡國奴,不會又落下口實吧?”
龍傲池不以為然道:“外人怎麼看怎麼議論我才不在乎,況且經過今晚,我除了殘忍傲慢恐怕又多了一個好男色的惡名。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阿茹一臉關切望著龍傲池,目中流露出心疼和關愛神色:“將軍,您真的已經放棄,就打算這樣孤獨地過一輩子麼?”
“誰說我孤獨?有阿茹陪著我很開心啊。”
阿茹壓低了聲音問道:“奴婢曾在夫人臨終前發誓不嫁,陪著將軍一輩子,可奴婢終究只是個身份卑微女人。將軍難道從沒有想過找個人結婚生子,夫妻舉案齊眉白頭偕老麼?”
龍傲池幽幽道:“小時候想過,這些年覺得也許只能是下輩子的事了。以後別再談這等傷感的話題,阿茹,你將母親留下的那幅畫找出來,我再仔細看看。母親從沒有說過那個男人的名姓,卻叮囑讓我見到畫上的那個人,要將他碎屍萬段。一會兒我打算問問那個奴隸,運氣好或許能打聽出一些隱秘,解開多年困惑。”
龍傲池看了一會兒畫像,就聽到帳外親兵稟告,說是已經將那個奴隸帶到帳外。
龍傲池吩咐讓那個奴隸在外帳候著,又叮囑阿茹留在內帳不要出來,這才整了整衣裝起身去到外帳。
歸瀾安靜地跪伏在地,赤足散發,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破爛的單褲遮羞,再無多餘的衣裳。他那墨色的發溼漉漉水汽未乾,手腕腳腕的傷口僅用碎布條草草包了一下還在滲血。他的脊背上綻裂的不止被景叔劃的那道劍傷,事實上他前胸後背遍佈傷痕,癒合的沒癒合的層層疊疊,那絕對是常年累月遭受虐打又不得及時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