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以和諧共存,只要能治好病人就行)
活菩薩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他在房裡眯著眼睛轉了幾周,好像看出了一點什麼,他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子慎的爺爺問道:“他是撞到什麼鬼了,情況嚴重嗎?”
活菩薩連吸了幾口長氣道:“鬼是撞到了,就是說不得,著鬼太厲害了,難得拿住啊!”
“那是在哪裡撞到的吧?”子慎的爺爺焦急的問道。
活菩薩還是不敢瞎說,他伸出手指頭到處指指點點,弄了半天還是沒明確說出什麼東西。
一個親戚站了出來道:“我看他哪是撞到什麼鬼了,主要還是酒喝多了,神智恍恍惚惚的,所以才這麼亂喊亂叫的,打上幾針,睡上兩天就自然沒事了。”
子慎的爺爺道:“說的也不無道理,酒肯定是最大的禍首。但晚上一個人走,撞到鬼也不稀奇,再說他隔三岔五的撞鬼,請菩薩治治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眾人一起點點頭,覺得子慎的爺爺說的非常有道理,當時眾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注視著活菩薩,希望他能點出撞到什麼鬼了,鬼在哪個方位,該怎麼治那個鬼……
活菩薩貌似遇到非常棘手的問題了,他表情時而嚴肅,時而驚訝,時而像若有所悟……
在著漫長的等待中,陳父不知道怎麼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嘴裡吐著黃水,然後含含糊糊的說道:“他的菩薩法力不行,不靈……他治不了這鬼的!”之後,陳父瞬間又閉了眼昏睡了過去。
眾人無不愕然,他們詫異的望著陳父,想看出個所以然來,可是陳父就像說夢話一般,吐出幾個字後就又躺下去了,眾人特別是子慎的爺爺其實想問陳父幾個問題,無奈陳父好像又睡著了。
活菩薩滿臉尷尬,他的臉上一紅一白的極其丟面子,他想去和陳父爭辯什麼,無奈陳父此時就是個恍恍惚惚的病人,說出去的話哪能當真;他想就這麼忍著,但陳父又是個四十多歲的大人了,他就算是隨意說出的話,也不能當兒戲吧。活菩薩最開始還只是尷尬、難堪,後來就變成了惱羞成怒,他低著頭就走出門去,要獨自一個人回家。
“那你去請更厲害的菩薩吧,我一個老頭子就不奉陪了。”活菩薩惱火的說著,同時拍了拍衣袖就要奪門而出。
“誒,誒,誒!……別生氣,他腦子都快被酒燒壞了,哪還曉得什麼,說出去的話您只當放屁就好了。”子慎的爺爺奶奶立即禮貌的懇求活菩薩留下。
活菩薩被兩位同他年紀一般大的老人拉住,臉上瞬間就好過了一點,活菩薩也是和子慎的爺爺奶奶是從小一起玩大的,不看尊面看佛面,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再說深更半夜他一個幾十歲的老頭子在寒夜中走著,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嗎?最後活菩薩還是被子慎的爺爺奶奶留了下來。
這麼一鬧差不多已經是半夜兩三點了,大家都是人,哪個不累呢?眾人一起打著哈欠,睏意都非常濃。子慎說著:
“我和爸爸一起睡吧,晚上說不定可以照顧他一下。”
他說著就要爬上床和他爸爸並頭一起睡覺,他的爺爺馬上拉住他說道:“你別挨著他睡,怕是真有什麼鬼,你快回自己的房裡睡覺去。”
陳子慎似懂非懂,他想著可能是他爸爸身上真是染上了傳說中的鬼氣吧,他爺爺這麼說也是擔心他的安全,怕他一個小孩子定力不夠也會傳染上鬼氣。他一向非常尊敬他的爺爺,因而只得低著頭走回自己房裡睡覺去了。
陳母把幾個人安置了一番,簡單的鋪了床鋪就讓幾個人睡覺去了。陳子慎的爺爺當晚就和陳子慎的爸爸睡在一起。
這對父子一個六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也不知道兩人躺在一起是什麼感受。陳父如果是醒著的,他心裡想著什麼?他能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