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好。”

林志宇看了眼林強，覺得他有些奇怪，怎麼住院後變得這麼多話了？

但他不打算再問了。轉頭低聲問了照顧的護工父親的情況。

護工不是專業的，但做事很認真，好不容易找到的事，他不想輕易丟掉。

於是回答地十分仔細，林志宇點了點頭，態度很好地道了謝，還請他多費心，護工心裡熨燙，覺得林志宇真是一個好人。

就連另一張床上的老頭都多打量了林志宇修長的背幾眼。

隨後，他有轉身去找大夫問情況。

隔壁的老頭對林強道：“你這個兒子面冷心熱，看著對你態度不好，可問你的情況還是很仔細的。”

林強怕別人誤會林志宇，立刻解釋：“是我對不起他，他十六歲下鄉後我就沒有管過他了，他都是憑自己的本事和媳婦孩子一起回了城。雖然他心裡對我不滿，可現在我生病了，還是他跑前跑後。老哥，我活到這份上了，心裡頭反而開朗了。這孝順啊，不是在嘴上，也不是在臉上，而是看行動，你說是吧？”

林志宇剛出門就聽見父親的話，腳步忍不住就放慢了。

林強以前可是個一天說不了三句話的人，林志宇已經習慣了父親的強勢和冷漠，自己也可以一如既往對他冷淡，甚至抱著恨意。可林強這明顯討好的行為卻讓林志宇煩得很，似乎那些恨意都快找不到藉口了。

難道，一個人病重後，真的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嘆了口氣，繼續往醫生辦公室去了。

隔壁床的老頭點頭認同：“我五個兒子，輪流著來還推三阻四的，我看還不如像你兒子這樣請個人來照顧我，你看看他幹得多好！”

護工轉頭笑笑：“大爺，你兒子要是給得起錢，我幫你介紹個人，又勤快又細心。”

大爺搖頭：“我雖然五個兒子，可要他們拿錢出來請人照顧我，他們肯定不同意。”

林強有些得意：“我這所有花銷都是我大兒子給的，他能掙呢！”

大爺似乎看不慣他得意，故意問道：“你不是還有個小兒子嗎？怎麼沒看見他來看你，是不是他不在縣城啊？”

林強臉上的笑意漸漸收了，不止是兒子，就連陳菊也沒有出現。

問完情況的林志宇一進病房看見的又是那個嚴肅的父親，心裡反而鬆了鬆，感覺還是面對這樣的父親更加輕鬆。

他拉了凳子坐在床邊，和林強四目相對又各自分開。兩人都無話可說，護工看著也尷尬，便提著還有半瓷瓶的水去灌熱水，順便還提了隔壁床的水瓶。

這父子倆一動不動地乾坐著，尷尬得隔壁老爺子都看不下去了，轉過身背對著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