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上去。
“上古仙文”供在最頂層,越往上走,擺放的符籙越少,十五層往上每一層只有一張大桌案,桌案上合放著兩三張符籙。而法陣和封禁符越來越多。紅箋沒辦法和石清響交流,就這樣扶著他,逐級登上了頂層。
兩人終於在符圖塔裡看到了玉簡,說是“上古仙文”,其實都是修士所創。至於留下這些文字的古修士最終有沒有成為真仙,那只有天知道了。
他們留下了這些符號,卻沒有把神念一起附上,乃至後人只看這零星的記載,已經無法知道這些古怪的符號代表什麼。
曾有符圖宗的某代宗主好事,研究過符圖塔裡儲存下來的“上古仙文”,最終得出結論,這應當只是哪位修士記錄下了當時他身邊發生的大小事,裡面或許有些秘密,但既不是功法,也不涉及傳承,除了滿足好奇,實在沒有什麼大用。
正因如此,石清響才會向戴明池開口,得以順利進入符圖塔。
二人需得將那些上古仙文原樣記下,然後儲存到新的玉簡中,以便出塔之後交給眾元嬰們識別。
紅箋記憶著這些古怪的字元,不由地想起十三歲那年的寰華殿,化神收徒的第二場,戴明池便是由這裡面拿出了一小段考他們,以此判斷誰的資質好,不,也不光是資質好的問題,他是要找人去魔修那邊盜書,故而要挑背書背得快的。
她到現在還能依稀記得當時那玉簡上的“天書”,然後在上古仙文中把那段找了出來。
這個活兒不著急,石清響歇著,紅箋慢慢地做,過了大半天時間,紅箋道:“差不多了吧。先記這些,你身體不舒服,咱們不如先回去。”
石清響點了點頭,這半天他的神識在塔中逡巡,一直沒有收穫,不如兩人先回去商量一下,等以後再來。
符圖塔共計二十五層,若將擺放在一起的符籙算做一種的話,共計有兩百五十七張不同種類的符籙。
這個數與石清響所知相差無幾。
只是一張符籙的刻畫之法未見,更不用說完整的傳承,這太不符合常理了,但凡是符籙,哪怕最珍貴的“心劍”,符圖宗裡也有不少人手頭兒就有,何必像塔裡這樣,擺下如此大的陣仗。
看來不想辦法毀掉封禁符,破開法陣,是找不到答案了。
兩人並肩下塔,下到第二十一層的時候,石清響腳下突然頓了頓,紅箋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這層桌案上擺放的符籙赫然較之前兩人來時多出來了一張。
紅箋只覺沿著背脊湧上了一層寒意。
符圖宗那些珍貴的高階符籙果然是在符圖塔裡製造的。
這個謎團解開,隨即另一個疑問湧上了紅箋的心頭:是誰在製造這些符籙?
她眼睛看不到,神識也毫無感覺,難道那法陣是幻陣?可即使是幻陣,符籙也不會憑空多出來,這塔裡還有別人?
是什麼人甘心隱姓埋名一直住在塔裡,為符圖宗製造符籙?
石清響加快了下塔的腳步,紅箋緊緊跟上,符圖塔裡情形如此怪異,兩人需得趕緊離開,好生商議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辦。
一層一層,沿階而下,兩人很快到了最底層,像第二十一層的情況再沒有出現。看來也就是二人在塔裡呆的時間比較長,湊巧趕上那一層的人新做成了一張符,否則還真是無從知曉這秘密。
莊豫一直在符修院裡等著,見兩人終於出來,鬆了口氣,離遠笑道:“石師弟,忙完了麼?那我去請師叔祖關塔了。”
石清響點了點頭,問他道:“二師兄,最近一次開啟禁制,是誰進塔?”
莊豫嚇了一跳,悄聲道:“進塔?是不是塔裡有什麼不妥?”戴明池不在,若是符圖塔裡出了事,那他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