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陣的心疼:“可憐的姑娘!”突然又有所醒悟,警惕的看一眼金媚兒,金媚兒卻並沒有任何過多的動作,只是在蛾眉緊皺的思索著。
搖搖頭,李瑩玉喃喃的道:“為什麼我在知道她迷惑我後,仍然難以生她的氣呢?為什麼我會放下自己的痛苦,卻為她而心痛?可她並沒有做什麼呀?難道她已經修到了不著形跡、迴歸自然的地步?如果這一切真的是‘詫女迷魂大法’所致,那……”李瑩玉忍不住打個寒顫:“那可就太可怕了!”
洛陽城裡,天魔感慨的看看周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旁邊兒那連綿不斷的商鋪,忍不住輕嘆口氣,想起了當年初次出山時的樣子,那時的自己單純而無知,但卻幸福的像個傻瓜一樣,對任何事物都那麼好奇,任何事物都能使自己感到欣喜;現在呢?卻更像個老牛,一頭歷經滄桑負重前行,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老牛,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引起自己的興趣,亦沒什麼心情來感受這世間的一切。
慢慢穿行在洛陽的街道上,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個大宅院前,抬頭看看上面的兩個燙金大字——“張府”,天魔的心又開始作痛,喃喃的道:“小蓮兒,我的小蓮兒……”,小蓮兒的一顰一笑又清晰的在腦海中浮現,與小蓮兒在一起時的情景又飛快的在心頭掠過,而失去小蓮兒的痛苦又像一條永不消失的毒蛇一樣,開始咬噬著他的心臟……
痛苦的呻吟一聲,天魔咬咬牙,猛的轉過身,快步走開。
轉過兩條街,但腦海中小蓮兒的倩影仍然揮之不去,深吸口氣,天魔痛苦的道:“什麼天魔,什麼無所不能的天魔,自己的女人都無能保護,還有什麼臉面稱雄江湖!”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的叫罵聲:“打死他!他媽的老乞丐,居然敢到‘醉仙居’撒野,也不打聽打聽醉仙居可也是能打秋風的地方麼……”緊接著就是一陣的拳腳著肉聲及更多的罵聲,但卻沒有聽到被打人的呻吟聲與叫聲。
天魔不經意的轉首看去,看到一個骯髒的老道士正緊緊的抓住一罈酒伏在地上,四肢張開就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似的保護著那壇酒,在他的周圍三四個夥計模樣的年青人,正不斷拳打腳踢著,一面打一面不停的罵著……
那道士的道袍髒得已經分不出是什麼顏色,雖然在被人毆打,但汙黑的臉上卻絲毫不見痛苦之色,有的只是狂熱,狂熱的盯著手中的酒罈,就好像在盯著熱戀的情人一樣,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絲毫不加理會。
天魔的目光轉到老道士的臉上,突然輕咦一聲道:“居然是他?”皺皺眉,天魔大步走上前去喝道:“滾,都給我滾!”
那幾個年青人乍一聽到有人出頭管閒事,不由得大怒,怒喝道:“是誰敢管醉仙居的……”一面說,一面轉頭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當看到天魔那冷冰冰的眼神時,不由得打個寒顫,聲音亦弱了下來,終於閉上口。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不是等閒之輩,其中一個看起來是個頭目的人乾咳一聲上前抱拳道:“這位兄臺,不知高姓大名?兄弟我們是……”
天魔皺皺眉,打斷他的話冷哼一聲道:“我再說一遍,滾!”
幾個人都是一怔,居然有這麼霸道的人,再看看穩如泰山般的天魔雙眼中那有如實質般的殺氣,倒吸口氣,知道自己等人碰到高手了,終於沒有出手的勇氣,對視一眼道:“好,咱們後會有期!”說完,轉身離去。
目光再轉向老道士,那老道士已經開始抱壇痛飲……
天魔靜靜的看著他把整整的一罈酒全部倒入腹中,微笑道:“靜塵長老,我們又見面了。”
老道士渾身一震,渾濁的老眼慢慢的聚焦在天魔的身上,突然驚叫一聲:“天魔!”手中的酒罈失手掉在地上,“砰”的一聲摔的粉碎。顫抖的身體就那麼坐在地上不住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