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部經脈侵入他的體內。
陳棟暗道一聲:“不好!”忙全力運功相抗,只覺得那真氣所經之處的經脈,先是如刀割般地疼痛,然後卻又是一陣酥麻,半邊身子就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一樣。剛來得及驚呼一聲,酥麻感就已擴張到了全身,自己的真氣一碰到那股真氣,就像遇水的冰雪一樣,瞬間即消失無蹤。而緊跟著,身體的酥麻感也消失了,除了不能動以外,與平時並無任何不同,甚至於他撫在夫人背上的手掌都能感受到那種柔軟與彈性。就好像在夢魘中初醒一樣,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但身體卻拒絕接受大腦的指揮。
他終於知道夫人為什麼不言不動了……
這時,不遠處正在忙碌整頓的夥伴聽到他的叫聲,正在向這裡飛速的掠來。
小丫頭秋兒,因為正在帳篷口處等候夫人,所以一聽到叫聲立即飛身進來,是第一個進入的人。一進入帳篷,第一眼就看到陳棟的手按在夫人的背上,而夫人卻一動不動。秋兒怒喝一聲:“陳棟,你想做什麼!”無暇思索,伸手向陳棟的肩部抓去。
陳棟暗歎一口氣,知道秋兒也將與他們同樣的下場……
果不其然,秋兒的手一碰到陳棟的肩,立即呆在當場……
郝玉是緊隨著秋兒進入的,他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當然不會像秋兒那樣魯莽。一進帳篷看到如此怪異的情景,第一個反應就是抽出兵刃,閃身側躍,立好門戶後冷靜地觀察著眼前的情況,同時提醒後到的同伴不要亂動。
陳棟暗自滿意地點點頭,好!臨危不亂。
就在這時,情況又起變化!
郝玉進帳篷後,一看事情不對,立即抽出長劍戒備,並高聲提醒後到的同伴小心。就在他話聲剛落的一瞬間,突然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手中的劍一震,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接著感到咽喉一涼,在這最後的一刻,他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口中叼著一把長劍,正對他露出一個怪怪的笑容,而那長劍卻分外地眼熟,正是自己的長劍……
陳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他首先覺得人影一閃,接著本來躺在地上的那個受傷的人已經不見。幾乎馬上,他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響,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一種聲音,一種快劍劃過咽喉的聲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的劍劃破了誰的咽喉。
陳棟幾乎要急瘋了,卻毫無辦法,他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
一連串的慘叫聲與身體倒地聲響起,十七聲,不多不少整十七聲,陳棟知道,完了!全部的人都已經完了。
一陣的寂靜,這種在屠殺過後的寂靜,分外使人覺得恐怖;陳棟透過撫在夫人背上的手感到了夫人的害怕,而他,也同樣的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半晌,外面響起沙沙的腳步聲,腳步聲是那樣地沉重,一聽就知那是一個身負重傷的人在行走。走兩步停一停,顯得外面走來的人是那麼地虛弱,那麼地需要幫助。
即使是親眼所見,陳棟仍然覺得難以相信,傷得那麼重!傷得只剩一口氣的人,居然制住了自己並屠光了自己所有的手下。
終於,那人走進了帳篷!緊走兩步,“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辛苦地喘息兩聲道:“媽的!傷得真重!”側頭看了看夫人道:“你好,我怎麼稱呼你呢?”接著又自嘲地笑笑道:“哦!我差點忘了,你們現在應該是不能說話的。”
艱難地爬近兩步,碰了碰那夫人,傳過去一道真氣。
陳棟三人只覺得渾身一軟,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雖然仍然動彈不得,但已經能說話了。
陳棟雙目噴火地怒瞪著那人道:“你……你……你是不是殺光了他們?”
那人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一個實在是不像笑的笑容,點頭道:“哦!你說的是外面的人吧?是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