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胡亂說了一通:
“我給你帶來了好多書,都是一些可以自修讀懂的書,等到你這些看完了,我再教你讀文字學、讀聲韻學,那些東西比較深,可是我絕對把你教到會……”
小漁也對自己的淚腺發達懊惱,有些赧然地提起興致說道:
“還有些什麼書呢?”
“呃……還有一些詩集,有濟慈、泰戈爾,也有重虹、席慕蓉,另外還有些小說……”傅嚴口沫橫飛地介紹著一本又一本的書。
驀然,小漁停下腳步,對傅嚴慎重地說:
“謝謝你。”她發自內心地說道。
從沒有人這樣看重她的存在,他竟然如此重視她說過的每句言語,這令她備感受寵。
傅嚴聽到她輕聲的感激竟臉紅了,他盯著小漁的臉看,越發入迷。小漁也感覺到氣氛不太尋常,又繼續走著。
半晌,她看到不遠處就是她的居處,於是止住腳步說道:
“前面就是我家了,地方太小太亂,就不請你進去坐了。把揹包給我吧。”
傅嚴對那間佔地甚小的磚屋望了望,故意提高了音量,他別有用意:
“你真的不請我進去坐啊!”
小漁見狀,連忙要他縮小聲音:
“小聲點,別吵到我爸……”
“我可以進去看一看伯父啊……”
傅嚴又是一聲大喊,小漁知道他想做些什麼了。
果然,傅嚴這招奏了效,磚屋的木門開啟了
一個提著酒瓶、眼底帶著濃厚醉意的中年男子出來大喊:
“誰在我家外面?”
“爸,是我……”小漁連忙拉低丁傅嚴的身子,幸好前方正好有個曬衣架擋住他高大的身影。
“你討打是不是?在外面大小聲叫些什麼……”那醉漢砸了手中的酒瓶,呻罵了幾句三字經。
“爸,你進去吧,我只是跌了一跤……”
在一旁的傅嚴禁不住嘟噥,對小漁說:
“有沒有搞錯啊?這種人你喊他爸?”
小漁就快壓制不住傅嚴亂扭亂動的身子,見父親進去了,她拖著比她高出一個半頭的傅嚴來到了可以說話的地方。
“你怎麼可以這樣,剛剛你如果被他發現的話,我就完了……”
“你被他打成這樣,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傅嚴倒是回得很有個性。
“你小聲點啊……”小漁又將他脫離了家幾步,免得他這大聲公又引來父親的注意。“我習慣了,我沒關係……你不必管這些,把書給我,你快走……”這次她很順利地拿走了他肩上的揹包。
“不行,他虐待你,你都快二十歲了,你有身體自主權,你大可不必忍受這些的。”傅嚴還是一徑地說著。
小漁拿著沉重的揹包,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
“如果我有身體的自主權,我就不會生長在這樣一個家庭;如果我有身體自主權,我不必每天看著海卻到不了岸……”
小漁回了神,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再感慨這些。
她又對傅嚴說道:
“好了,我不能再多說了……”
她轉身要走,傅嚴拉住了她,卻使力過頭,將她的臉重重地撞了自己的胸膛一下,他不禁低咳了數聲……
小漁嗅到了他男性特有的體香,不知怎地全身頓感熱燥,又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緊握著,想掙脫卻掙脫不掉。
傅嚴卻握得自然極了,也或許他根本沒有發覺他的手握住了什麼,只是開了口說道:
“他如果再打你呢?你就這樣讓他打啊?”
小漁覺得身子躁得很,這人怎麼還握著她不放?
可是如果她刻意抽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