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隔絕在風險之外的。
也並不是說李土是何種貪生怕死之人,怕凌雨落傷害自己。首先,他不想讓人擔心自己,若自己是孤身一人,怎麼樣都可以,但是現在他受傷會讓更多的人受傷;其次,李土明白被迫失去理智吸食親朋血液所帶來罪惡感,那是比變成野獸更加殘忍的懲罰,一如他的父親,在吸食母親血液後的絕望,雖然母親一直說著沒關係。
… …
李土還神遊在外,車子就陡然轉向,即使繫著安全帶他的頭還是重重地撞在了車門上。
“你沒事吧,李土。”支葵岸滿身殺氣地看著車外黑壓壓的人群,仍不忘關心李土的狀況。
“沒事。”李土此時也警惕了起來,支葵岸快速調轉車頭往回開,李土責緊緊穩住自己以免受傷。看著身後緊追不捨的殺手,李土的心情越來越煩躁,此時的他只想衝下車去大開殺戒,但是他知道不可以,因為他做不到解決掉身後所有的人,甚至也許他一個人都放不倒就已經被別人放倒了。
右手撫上被紗布包著的右眼處,酒紅色的左眼開始變成血紅色,殺戮之意在眼眸中肆意,彷彿隨時都會噴湧而出,毀天滅地。李土雙手不自覺地用力,雪白的紗布再次變得鮮紅,劇烈的疼痛也沒有將李土從暴走的邊緣拉回來。
“李土!”在李土和支葵岸都已經看到別墅了的時候,就被黑衣人完全包圍了。支葵岸一手放到車門上,一手按住李土用力的右手,“你在車上,找機會開車衝出去。不用管我,錐生君馬上就到。”說完便下了車,並將車鎖死。
李土就這樣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掏出武士刀打算孤軍奮戰的支葵岸,之前那種自棄、自厭之感再次湧上心頭,更多的,還有無盡的憤怒,以及無法抑制的絕望。
想要去找亞當,抓著他的衣領大聲的質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他想要嘶吼、想要屠殺、想要與這世界同歸於盡,可是最終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眼睜睜地看著重要的人在自己五米之外浴血奮戰。
李土和支葵岸是被堵在了一條通往主宅的四車道柏油路上,兩側是無盡的樹林,黑壓壓地如同地獄的邊緣。開車突圍是不現實的,因為前後的路都被車堵上了。
爬到駕駛位,李土打著車,看好時機衝著最薄弱的地方衝了過去,巨大的衝擊力使李土短暫的暈了幾秒鐘,然後趁著支葵岸為自己創造的時間想著一旁的樹林沖了進去。
他不怕錐生零找不到自己,循著自己血液的味道,只要是同類都會找到自己的。支葵馨曾說過,自己的血液對吸血鬼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看著越來越近的主宅,李土只感覺自己從未有過如此強大的運動量。他感覺自己早已沒了知覺,只是一口氣撐著自己繼續向前跑,說是跑,但他的速度已經非常慢了。肺部火辣辣的感覺被無限的放大,視覺、聽覺、觸覺都在漸漸的消失,李土唯一還知道的,就是找到玖蘭樞。
最終,李土被一根長出地表的樹根絆倒了,倒在地上的他連翻身都不想,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不想動了,任何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那岸怎麼辦,支葵岸還在那裡獨自戰鬥著,自己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用力地錘了一下地面,李土咬牙扶著一旁的樹幹爬起來。
身體還沒有站直,就感覺有幾個人從主宅的方向飛奔了過來,不得不說李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人來就自己了。
還未等李土出聲說話,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自己壓倒在地。頸部傳來劇烈的疼痛,血液流失的感覺異常清晰,“凌…”
“落落!!”一條浩藤焦急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見狀撲上來想要制止凌雨落的行為,奈何凌雨落的雙手如鐵鉗一般緊緊箍住李土的肩膀。
仍用盡全力想要分開兩人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