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若若說說,你有什麼大好的地方,值得我學的?”
宛若白了他一眼,不理他,眼珠一轉,忽看見桌上的茶盞,不禁笑道:
“你今兒可是吃了我的茶,幫我效點力,難道不應該?這才叫有來有去,公平的緊呢?”
這話說的更是刁滑了十分去,引的屋裡的大小丫頭們都彎腰笑的不行。承安也是剛頭見她有些睏倦上來,看著書,那眼睛眨的越發緩慢,像是要睡過去,才過來和她解解悶,省的現在睡了,晚上卻錯了盹。
這時見她精神了,便笑笑的坐回去,拿過她寫了一半的白宣紙鋪在身前,執筆接著寫了下去。其實宛若的字和他的雖像,仔細瞧卻也不同,畢竟是女兒家,筆鋒拐角有幾分閨閣的娟秀,不若他的大開大放。
承安捉刀次數多了,早已練就了一身好本事,刻意比著宛若的字寫出來,竟是像了十成十,慢說別人,就是方先生和蘇澈,都是瞧不出來的,也因此,宛若對承安這個作弊機器尤其滿意。
邊上春梅和春香互相瞧了一眼,同時搖頭,她們這位姑娘要說如今哪兒哪兒都好,聰明伶俐,性子也好,可有時候就是有點聰明伶俐過了頭,就不想想,承安少爺終是她隔著母的弟弟,還真能跟了她一輩去,早晚還不是一娶一嫁。
不過這後面的事如今可難說,橫豎還遠著呢,現在倒也不必操心這些。
在管驛又耽擱了兩日,待到天氣回暖了些,便重新收拾啟程,路上積雪未融,被來回車馬踩踏結實了,愈發溼滑難行,因此走的甚為緩慢,本來說兩三日便能到,卻足足走了七日,到了第八日,過了晌午才過了外城門。
進了內城,已然有蘇府派來接應的家人,不一時馬車便停了,宛若跟著孃親下車,換了一乘軟轎,直接進了蘇府,到了二進儀門處落下轎子,孃親牽著她的小手下轎,出來便見幾個穿著還算體面的婆子帶著幾個丫頭當前站著,見她們下轎,便恭敬行禮:
“太太大安,二姑娘大安。”
18、初入蘇府 。。。
王氏笑道:
“楊媽媽這些年愈發硬朗了”
那婆子忙過來親手攙扶著:
“老胳膊老腿兒的,可比不得年輕那會兒,橫豎老太太不嫌棄,再伺候幾年,也是老奴的造化了。”
宛若便猜,這位體面婆子大約是祖母跟前管事的媽媽,瞧著倒甚為精明會說話。進了院子,便是祖母的正房,遠沒有宛若想象中的富麗奢華,看上去頗有些簡單,偌大的院子裡沒有花草,只種了兩顆長青松柏,如今上面壓著層層積雪,風一過,便飄落些許下來,撲在臉上寒森森的。
王氏略回頭瞧了女兒一眼,見穿戴的甚為整齊,大紅羽緞披風,絨絨的毛邊拱著中間一張白嫩嫩紅撲撲的小臉兒,那雙平日裡就靈動非常的眸子,此時咕嚕嚕轉著四處瞧,更顯出十分伶俐,不禁笑了笑。
那楊媽媽其實也蠻訝異,人都說女大十八變,可這位二姑娘,這才幾年功夫啊!竟活脫脫就變了個樣兒,上回見還是兩歲多那會兒,可也是個小魔星,雖是大家的千金,顯見被太太慣壞了,是個專愛淘氣的小主子。
那時節趕上過年回來,天也正冷,老太太念她人小身子弱,便挪到自己的暖閣裡去待著,哪知,下面小丫頭瞅眼不見的功夫,博古架上老太太頗為心愛的一個大花瓶,就被她扒拉下去,摔了個粉粉碎。
那個粉彩人物珊瑚釉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