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跑,卻動彈不得,絕對不是因為害怕的緣故。我感覺自己是被這白衣女人用什麼法力定住了。
白衣女人的素白衣服已經被她的血浸染透徹,變成了一件如假包換的血衣。女人又猥褻地笑了,張開的嘴巴里沒有了牙齒也沒有了舌頭。我驚訝地看著她的嘴巴,裡面是一大塊紅得發紫的血餅子,擱在她那如櫻桃般大小的嘴巴里,幾乎塞滿了。我看著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而且那血餅子似乎不是死物,竟然在女人的嘴裡蠕動著。我的有些驚慌失措,卻動又動不了,只得眼巴巴地看著這毒蠍女人慢慢地折磨我。
第九章 怨音殿堂(4)
女人盯著我,沒有眼珠子的眼眶本就很嚇人了。這女人倒是很會嚇唬人,她看著我,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我當即有暈倒的衝動。只是身體僵硬著,想倒下去都難。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在現在的我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女人見我也茫然地看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然後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她的動作很有節奏感,跟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機器人的動作很相似,但和殭屍的又不一樣。隨著女人的擺動篇幅增大,我看到了更為嚇人的一幕。女人開始脫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本就是一件薄薄得輕如蠶絲,幾乎全透明的蟬翼金羽衣,現在女人隨手一脫,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幾乎看不見的隱形肚兜。這種肚兜死鬼老爹那也藏有一件,我也只是在他喝醉的時候見過一次,說是叫什麼納布瀾墮金蟾波寒蟬翼玖佰素女酷衣。名字挺長的,我也是隨耳一聽,一直以為是老爹想在我面前裝斯文才忽悠出來的名堂。在我當時看來明明就是一件輕薄的肚兜罷了。
看著女人的赤裸裸的胴體,不心動的男人不是變態就是性功能不正常。我當然都正常,可能還超常點。只是,現在的這景色實在是太不能讓我興起了。上面是恐怖無比,下面是一片美好。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感覺了,就是麻木吧。人到了極點就麻木了,什麼都沒有感覺了。我麻木地看著女人,心想你最好一刀砍了我,也別用你的厲爪。把我殺了還留許多恐怖的血印子,要是死了不久被別人看見那多難為情。
女人的腿動了,本來是緊繃著僵直與我對面的,現在分開了,中間留有一點空擋。女人的手緩緩地放到腰帶上,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寶貝。那件已成血衣的蟬翼金羽衣市價不菲,只要能拿出去,換輛勞斯萊斯開開都沒有問題。至於她身上的那件叫什麼納布瀾墮金蟾波寒蟬翼玖佰素女酷衣的肚兜,我斟酌了一下,如果放我手裡押著,買家不出五百萬,我理都不理他。
等我發財美夢還沒有做完,女人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根系褲子的帶子。帶子的材料和她的肚兜應該是同一型別的。只是帶頭上的帶扣實在是太奢侈了一點,要是有人敢帶著這根褲帶上街不被搶,只能說明這世上再沒有貪慾了。我目不轉睛盯著她手上的褲帶扣子看,這是一方十厘米寬,二十厘米左右長的整玉。玉質奇好,水潤,沒有雜質,一看就是更甚於和田羊脂的美玉。不過,這玉實在是太白透了,白透得讓人不注意很難發現。這也是我剛才沒有注意到的原因。“咚”——褲帶從女人的手中掉下。我感到心頭一痛,實在是為這美玉鳴不平,如此靈性的東西就這樣被不小心地丟在地上,還是大理石條紋的石地。痛痛痛,我心如刀割肉如絞。女人搓了一下手,解開繫著褲子的一根繩子,繩子剛抽出一半,整條褲子就輕飄飄地順著女人的臀部一直滑落在地。
我搖了搖頭,想緩解一下視覺上的疲勞。嗓子裡亂成一片,酸甜苦辣鹹什麼味都有。
我抬頭,實在是經受不住女人的誘惑了。我出神地看著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臉已經恢復過來,又和開始看見的一樣,我的感覺就是仙女下凡了。衝動,衝動,我只覺得某些地方在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