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是了,任小姐,你還看中了什麼?”
秋生一愕:“任小姐?”
“你以為她是什麼人,她是任老爺的千金呢?”文才冷眼著著秋生。
秋生衝口而出:“怎麼她不是怡紅院的那個青青?”
文才聽說當場怔住。
婷婷奇怪的一看秋生:“什麼怡紅院?”
“不就是對面那間妓院嗎?”文才口快快的應了一聲。
秋生要阻止,如何來得及。
婷婷一張俏臉立時差紅起來,盯著秋生,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文才秋生脫口急叫:“任小姐──”
婷婷頭也不同,自顧前行。
秋生想追又停下,盯著文才:“這一次要給你害死了。”
文才亦埋怨:“我給你害死才對,她對我原是印象不錯的。”
秋生突然省起來,“不怕,還有機會解釋。”
他是想起了三日後的遷葬。
酉時將近。
褚幣紙錢晚風中墓地上飛舞。
九叔繞著任老太爺的墳墓轉來轉去,不住的右望右望,搖頭又搖頭。
文才秋生站在香案一側,眼睛卻只顧看著站在任老爺身旁的婷婷。
任老爺奇怪的看著九叔,婷婷偏開臉,看也不看秋生文才兩人。
九叔轉過來,又轉回去,任老爺再也忍不住走前去,文才秋生看見有機會會可乘,立即移步向婷婷走去。
“九叔,是不是有什麼不對路?”任老爺來到九叔面前,隨即問。
九叔搖頭:“不對路是不對路的了,不對路到那個地步可要等任老太爺的棺木出土才知道。”
九叔說著繼續繞著墳墓走來走去。任老爺不知不覺跟在九叔後面。
文才秋生這時候,已經來到婷婷的身旁。
秋生也不怕難為情,先來一聲說:“任小姐──”
婷婷“哼”的將臉偏開。
文才隨即幫上口:“他今天紆尊降貴,是特別負荊請罪來的。”
“哦?他很尊貴啊!”婷婷冷笑。
文才知道又說錯了話,秋生更只有垂頭喪氣的份兒。
“我三歲沒了爹,七歲沒了娘,年紀小小便要跟姑姑到寶香齋幹活。”秋生嘆著氣:“這當然沒有多大見識,才有那樣的誤會。”
婷婷聽著悠然生出憐憫之心,一想卻還是瞪了秋生一眼:“你是說我的樣子看來像妓女了?”
秋生慌忙搖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文才插口:“以我的分析,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婷婷隨即偏開臉。
秋生瞪了文才一眼:“你少說一句成不成?”
“那全都讓你說話了,我豈不是很吃虧。”
秋生也不再管他,追上前,文才也不慢,快要追上婷婷,突然一個人從旁躍出來,伸手攔著他們的去路:“什麼事?”
那個人的個子也算高大,看來也很神氣,可是一說話,便令人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只因為他的語聲跟他的身材相貌完全不調合,油腔滑嘴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娘娘腔。
婷婷一看那個人,再看秋生文才,搖搖手:“只是一些誤食。”
她是不想文才秋生惹麻煩,文才卻那裡知道好歹,不領好意。反而神氣的瞪著那個人:“這跟你沒有關係。”
那個人應聲:“我是她表哥。”
“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表哥,十個表哥九個唉啃,管他的,上──”文牙接把手一揮.。
秋生立時配合文才的行動,一齊上前去。
那個人伸手再攔住:“唉──”
文才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