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買這國債。”“我家死人了,趕緊賠償啊!”“我被蔣府打成智障了,給三倍賠償金!”
眾人如浪潮一般,瞬間擠爆了這小小的攤子。旁邊的街道一下就門可羅雀,清冷無比。
在清冷街道的斜對面,原本坐著很多人在喝茶,結果一下都過去申購國債或者賠償了。只剩下兩個人在悠哉的喝著茶。
“不愧是少夫人,這種損人的點子就只有你想到啊。我真是太小看你這小姑娘了,說不定我哪天都會被你整死哦。”張漁夫哈哈笑道。
宛蘭臉上又暴起黑線,都快擰成麻繩一般,說道:“別把我說的那麼不堪啊,我沒那麼惡毒。我只不過讓你兒子去買下國債,然後你家還能得到當初本應該得到的賠償罷了,話說你兒子張四牡也忒黑了,那麼高價格誰信啊。”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那些人信了。”張漁夫爽朗的笑道,“不過你請我喝茶看這個,我也覺得很精彩啊。剛才還沒有人呢,一下就擠爆了。”
“都讓開——讓開——”
這時候一個粗暴的聲音傳了過來。宛蘭和張漁夫看過去,兩個人正在攤前開道,後面有一個將軍坐著高頭大馬,義氣凌然的經過。
那騎馬的人不是蔣權嗎?宛蘭頓覺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升騰起來,果不其然,比張衡地動儀測算地震還精準無比——
“就是他——就是他——打傷我的——”
幾人對著馬上的蔣權大呼小叫。然後罵道:“蔣府承諾的,除了賠償雙倍以外,我還要他——蔣府大少爺,給我賠禮道歉。”
“對,不過還要跪地,給我道歉——”
“就是就是——太不講道理了——”
宛蘭頓覺得一定完蛋了,趕快丟下茶過去,可是來不及了——
只見蔣權側目看下這幾個叫囂囂的人,正要騎馬而去,卻被人攔住。他眉頭皺了皺,那人哆哆嗦嗦的閃將一旁,但也有大膽的抓住他的手不准他透過。
蔣權輕描淡寫的反抓著那無知的人,輕輕使勁,那人便疼的大喊大叫,“救命啊——殺人啊——”
蔣權輕輕一丟,那人便滾到人群裡,哆嗦不止。然後蔣權在馬上,放佛看著地上的螻蟻般,高傲,不屑一顧,冷冷的說道:“你們——想造反?”
眾人沒有說話,連嘰嘰喳喳的議論都不敢。
蔣權的瞳孔裡放佛放了千年冰山一般,絕對零度負兩百多度都不止,自然而然的散發出絲絲死亡之氣,籠罩在每個人頭上,眾人放佛被冰凍得僵硬一般,根本挪不開一個腳步,唯有跳動的心臟還能證明這人曾經活著,但下一秒就生死不在天不在己了。
“噌————————”
蔣權抽出銅劍,發出錚錚劍鳴。
劍音未落,一瞬間,烏泱泱的人就鳥獸散到二十米開外了,感覺像是他釋放了挪威海怪,咆哮得湧向眾人。現場瞬間清淨之後,蔣權駕著馬,從一個個哆哆嗦嗦的人群邊離去,放佛沒有看到他們存在一般。
那兩個開道的人久久才回過神來,發揮著餘威,才大膽呵斥:“你們找死別找蔣大人,他現在榮升為中尉,帶領南越千軍萬馬,豈知你們這群無知小兒來阻攔,死都不知怎麼死……”
宛蘭這才從眾人擠來,但一瞬間,周圍人似乎復活了過來,將憤怒的眼光盯著宛蘭。宛蘭瞬間覺得壓力山大,臉上密密麻麻的流著汗水,以及夾雜著黑線。
“蔣權大哥啊——你何必過來拆我臺子啊——”
*
連續兩週以來,這賠償事宜以及發行國債都比較不錯,宛蘭上繳完國庫及清點之後,王后那邊又傳來一個任務,趕緊做點點心。宛蘭無奈,這些人之前還喊打喊殺的,現在開始懷念她的點心來了。
做好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