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刀劍不長眼。
“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二夫人悲沉著臉,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
“怎麼辦——我哪裡知道怎麼辦——”老爺不耐煩的說道:“除了縮小下船廠和鹽場的規模,儘量不造成損失,就已經不錯了。況且,也不知道要打多少年啊。”
“什麼,多少年,老爺,難道要打很久嗎?”二夫人焦急的說道,然後走到外面不停的向天禱告,囁嚅著求天保佑之類的話。
大夫人淡淡的說道:“一場大戰是避免不了的,現在不過是在仁化那一帶打著,還沒有打倒這裡,還是可以稍稍放心的。”她輕輕笑了笑,“以權兒的能力,也不至於說讓漢兵長驅直入吧。”
“還好有權兒在,他帶兵一向不錯。而且這次還坐上了中尉的位置,掌管整個南越國的兵力。想來應該不會陷入困境才是。”老爺自我安慰道。
“噠噠噠——噠噠噠——”
“砰——”
眾人驚呆的看著進門的人,原來是蔣權,蔣權風一般的去覆命,又風一般的回來,只是說了一句話:“我去海邊……帶兵戍守……”
之後頭也不回——“噠噠噠——”
隨著一聲馬叫,揚起一陣馬蹄聲,幾聲之後,便聽不到了。
大家驚愕之下,蔣權便風風火火的離去,不留一絲痕跡。
而其後這些天,能見到他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半個小時,宛蘭敢保證,除了拿點衣服,或者其他,總共見面外加說話,沒有半小時。這可知道這兵情,是多麼的緊急啊。
不過,由於這次出行,蔣府作為使者,順利拉攏了夜郎和句町國,武帝大讚,召集他們進宮。
“你們此番辛苦了。”武帝在大殿上,讚揚道。
宛蘭卻脫口而出,“為人民辦事,為人民服務,不辛苦。”引起旁邊大臣的一陣輕微的笑聲。她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現實世界裡的軍訓時候,都是這麼說的啊。
武帝估計不知道怎麼接了,還是老爺上前恭敬的說道:“此次出行夜郎和句町,不算什麼艱難,武帝交予的任務,我們定當鞠躬盡瘁,能完成,實屬幸運。而剛才運到宮裡的物資,便是那兩國回贈的物資了。”
武帝微微笑道:“不錯不錯,果然不負大家的期望啊。果然是個大家族,這樣出色的完成任務,值得欽佩啊。”但是又皺了皺眉,說道:“想必聽說了吧,漢室派兵攻打南越,現在已經是岌岌可危了。據說,仁化那一帶已經兩兵交接,傷亡未知啊。我也擔心,漢兵會從海上進攻,因此就派兵戍守了。”
如果不是跟武帝有過些許的接觸,或許就呢過嗯嗯啊啊的敷衍過去了,但是,萬事就將就個但是了。
武帝頓了頓口氣,愁容慘淡起來,“可是國庫裡的資金剛剛救濟了那些仁化的災民,而戰事的傷亡啊,家人的撫卹啊,都還沒有著落啊。這可真是——唉——”
宛蘭聽到這裡,意味深長的看著武帝那張愁眉苦臉,心裡已經七上八下了。而老爺也頗為無奈,“有什麼事,武帝儘管說說,我等定當全力而為之。”
果不其然,真的是果不其然啊,這次士兵的所有補貼,傷亡士兵的醫療費,士兵家人的撫卹金,統統都由這個所謂富可敵國的蔣府一併承擔。武帝的算盤,打得真是啪啪作響啊。
而關於這次出行的功績,武帝許諾了,“等到戰事結束了,我就……還有……當然還有……最後還有……”鄭重其事說了一炷香時間,說的真是一愣一愣的,只是這樣的許諾,未免是個空頭支票的加強版吧——有國家作為後盾的空頭支票,那些個金額或者物資,無限美好,只不過都寫在支票上了。
唯一得到手的,只是一份武帝的口頭表揚,還有一個象徵權貴、一個直徑一米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