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生活的?”宛蘭哽咽道。沒有想到她走之後,蔣堂的生活就變得如此艱難呀。一股深深的自責和愧疚,讓她的心酸脹酸脹的。
蔣堂開始講述那個月發生的事情,“原本境況很好,經營也頂不錯的。但是後來——”他緊緊的握住拳頭,砸在臺階上,“由於大哥的判敵,縣長將我們蔣府也劃為通敵叛國的行列當中,也受連坐的刑法,最後——最後統統斬首。還包括——”他不敢看著宛蘭,猶豫了一會兒,小聲的說道:“包括蘇玉。她為了頂替你和小承宇,她一口咬定就是你。用她和孩子的命,來換得你和小承宇的安全。”
宛蘭失聲痛哭,“姐——”真是沒有想到,她想來城中找姐姐蘇玉,得到的卻是她和孩子的死訊。怎麼會是這樣啊?
活著的人,現在都不在了。那種感覺,心裡特別的堵。
蔣堂接著講述整個事情經過,從蔣權的投遞叛國,一直到最後的滿門操斬。每一個細節,都讓她好生傷心。蔣府遭此大劫,難道與她脫得了關係嗎?如果她在府上的話,說不定能幫上些忙。
她這一年在外,當真是混賬!
“那你呢?這一年都去哪裡了。”蔣堂問道。
“這個恐怕一言難盡。”宛蘭瞥向天空,沉沉的說道。然後她轉了個話題,說道:“我們先出城吧,找個地方歇一歇。在這裡終究不是辦法。”
蔣堂面露難色,“我以前也試過,但是守城計程車兵盤查很嚴,一看到我就要把我抓起來。再者說,我沒有錢兩,出去也是個死。我就靠著撿爛菜葉來度日,唉……”
“今天是長安出使的使者來番禹,城裡很熱鬧。現在出去,一點都不難。”宛蘭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摸了摸小承宇的頭,“我希望我們三個人永遠在一起,不要再分開了。”
不要再分開,在**的嘴中好似抹了蜜,但在親人的嘴中,卻是樸樸實實的平凡。
三個人走出這個小角落,往城門地方走。那些看到他們的百姓都十分的驚訝,不住的回頭指指點點,要麼就是大張著嘴要麼就是細細碎語。他們也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衣著乾淨整潔的婦人會與兩骯髒的乞丐在一起。
蔣堂的臉色也變得不自然,如果洗淨臉上的泥巴,還能見到他已經臉紅了。但是宛蘭不去在意旁人的眼光,既然是和自己家人在一起,貧富很重要嗎?
到了城門,那裡正有十多個人在排隊要出去。如宛蘭所說,今天由於長安使者的到來,盤查不會很嚴。她回頭看看蔣堂,拾去頭髮上明顯的雜草——這一個多月,夫君在身體和心靈上到底受了多大的罪過。
很快就要出去了,她想給這兩個洗個澡,然後換一件乾淨的衣裳——對哦,還要買些衣裳給他們。
“素——我正要去找你,卻在這裡看到你。”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可偏偏是這熟悉的聲音讓她輕輕的顫上一顫。她慢慢的回頭,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千億……”
蔣堂回過頭,看著面前衣著光鮮盡顯大富之氣的人,也覺得有些眼熟,驀然一個人影閃現在腦海之中,“當年那個諫大夫?”
宛蘭在旁邊,輕輕的解釋道:“他就是長安派來的使者,各方諸侯都是他在管理。”
蔣堂看了看千億,又看了看宛蘭,冷哼了幾聲:“你是與他一同回來的吧?”
千億看著宛蘭旁邊的一大一小兩個乞丐,真是很難與印象中的人聯絡,還問著宛蘭他們是誰。宛蘭支吾的說道:“是我的夫君,還有孩子——蔣府沒落,他們淪為乞丐……”
“我終於知道你這些年去做什麼了,其實你一直都在尋找他對不對?”蔣堂氣鼓鼓的說道,“然後你們就風光的回來,是要尋我的笑話嗎?”
旁邊的人聽到吵架的聲音,趕緊圍過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