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個兄弟都是庶出的,所以當時分家的時候,田地並沒有分出去多少,也就夠他們營生的。
可是想二老太爺這樣的人,雖然是村裡面出生的人,卻一心想著去城裡賺大錢,並沒有好好守著這一份祖產,以至於到最後田也沒有了,銀子在城裡花天酒地的也花光了,只能兩手空空的回來,在謝老太爺的身邊打雜。
可這樣的人,便是打雜也是辦不好事情的,自從將謝家的幾塊果園子給人騙走了之後,謝老太爺就不讓二老爺管生意上的事情了。他事務繁忙,沒辦兼任這個族長,索性就讓二老太爺來當了,每年給他那麼幾百上千的銀子給族裡人花花,就算買個心安了。
這日子一直這樣過著,所以到了謝老爺這一帶,也就這麼著了。平常需要銀錢花銷的事情,二老太爺便差人或者親自上謝家去,若是沒什麼事情,基本上也是不見人的。
謝玉嬌這些也都是從兩位管家的口中聽到的,她雖然聽著挺不服的,可想一想謝老爺前頭都這樣做的,她要是一下子改了,只怕這些個叔伯兄弟們都要鬧起來的。謝玉嬌是喜歡拿錢買清靜的人,當下也就讓兩個管家按老規矩辦了。
二老太爺見大傢伙都坐著,手裡端著茶盞,臉上稍微擠出幾分笑來,他和謝玉嬌較量過幾回,發現這丫頭似乎是吃軟不吃硬的,其實他並不知道,謝玉嬌對於他這樣的人,是軟硬都不吃的。
“前幾天聽說縣太爺給老大的兒子賜了名,真是可喜可賀啊,老大也總算後繼有人了。”
徐氏聽了這話,臉上也端著笑道:“是賜了個名兒,叫謝朝宗,祖宗保佑,這才有了他。”
二老太爺笑了笑,眉頭微微一皺,徐氏瞧著他似乎有話想說,便道:“二叔有什麼話儘管開口。”
二老太爺擰著眉頭,一副為難的樣子,見徐氏問了起來,這才開口道:“是這樣的,今年糧食收成不好,地裡收的剛夠我們口糧的,我想著能不能明年讓陶管家把前頭村口的那一片稻子給我們族裡的人家種,老大媳婦你看怎麼樣?”
這祠堂裡來的都是謝玉嬌叔伯輩分的人,自然沒有她坐的地方,只乖乖的站在徐氏的後面,聽二老太爺開口說起這個來,眉梢只忍不住就皺了皺,抬起頭往二老太爺臉上掃了一眼。
徐氏從來不管田裡的事情,她連一畝地一年能產出多少稻子、多少麥子也不知道,如何能回得了二老太爺這個問題呢,只不由自主的往謝玉嬌那邊看了一眼。
謝玉嬌見徐氏瞧過來,便直言不諱道:“二叔公既然開了口,那這事情自然是妥當的。”
二老太爺見謝玉嬌一口答應了,雖然有些不可置信,到底眉眼中透出幾分笑意來,正打算開口謝呢,只聽謝玉嬌繼續道:“那一塊地,如今村裡有十戶人家一起種著,每年的收成大約在二百石左右,摺合銀子也有六百兩,給我們家的租子就是一百二十兩,若是二叔公家想種那塊地,我就行個方便,田租就算一百兩好了。”
二老太爺聽了,頓時一口氣就堵在了胸口,以前問謝老爺要地種的時候,在沒有說要收田租的,謝玉嬌這也忒狠了,自家人還收銀子?
“老大媳婦……這……這……自家人還要收這麼多田租,只怕不合適嗎?”
二老太爺知道徐氏心軟,便索性直接問徐氏去。
徐氏見謝玉嬌說的這麼清清楚楚的,也知道自己若是答應了,自家一年至少得虧了一百兩銀子,雖說這銀子數目不多,但是謝玉嬌估摸著又要鬱悶好一陣子。徐氏本來也就不耐煩和這群貪得無厭的族人打交道,便開口道:“如今我們家的事情都是嬌嬌做主的,她說要收銀子,那肯定要收的,我要是沒記錯,老大在的時候,就把陽山那邊的一處果然交給了你家打理,前兩年夏天你們還時常送些果子進來,今年也沒見到了,如今那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