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共死,卻無論如何也抵禦不了西人撲天蓋地的法術,甚至連箭幕都擋不下來。
正當厄不勒花驚疑不定的時候,就聽到身側的卜魯國師就像見了鬼似的顫聲道:“陛下,陛下,我們後面!”
“什麼?”
厄不勒花一回頭,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知何時,在他們的身後同樣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軍陣,其中旌旗飄揚,氣勢絲毫不弱於西人。
更引人注目的是,天空中同樣懸浮著一艘體形龐大的“飛行舟”,似乎足足有西人飛行舟的兩倍長度。
邊上還有兩艘長度有西人飛行舟一半大小,身材短胖臃腫的飛行舟(運輸型機關舟),看上去似乎也不太好惹的樣子。
你三個,我三個,你長我短,各勝擅場,彼此遙遙對峙,頗有些勢均力敵的意味。
“是大武朝的軍隊!”
卜魯發現他們風玄國完全低估了與自己大大小小打了上百年拉鋸戰的鄰國。
這等巨大的飛行物,就算是富得流油的風玄國也不曾擁有,當西人大軍來犯,風玄國根本不堪一擊,然而大武朝卻不知在何時也擁有了同樣的戰爭利器。
從王都倉皇逃出的這些西人,恰好夾在雙方的中間,在混然不自知中進退兩難。
厄不勒花既驚且喜,驚的是大武朝軍隊不知何時來到他們的身後,喜的是他們可能又有一線生機。
戎人陷在兩軍對陣之間,雙方的注意力都不在這一小撮逃亡者身上,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西人大軍抵近,大武朝並沒有被動坐等對方打上門來,反而大膽的離開邊境,深入戈壁荒漠,恰好將西人堵了個正著。
後方軍陣中,幾支粗長的木杆挑著厚實的帷布臨時搭建起一座沒頂的中軍大帳,前後不過短短三十息,便迅速立起。
背插小旗的傳令兵策馬奔回稟報。
“諸位將軍,前方西人大軍約一百二十萬,其中步卒五十萬,騎兵三十萬,輔兵四十萬,牛羊無數,聖庭飛行舟三艘,滯空聖士數量三百,其中中級聖士約六十,還有一群戎人殘兵。”
因為保密局與皇家秘情司的情報共享,大武朝軍隊對於西人的瞭解十分全面,並不像風玄國那樣,一看到飛行舟和滿天亂飛的聖士就滿臉懵逼。
這些向來只顧著紙醉金迷的爆發戶哪裡曉得天下大勢,只知道把天下的財富都摟到自己懷中,現在可好,聽聞王都國庫內堆滿了如山般高的金磚悉數便宜了西人,西人吃肉,僕從軍喝湯也是喝的興高彩烈。
位於天空中的主戰型戰爭機關舟俯瞰雙方軍陣,將對方的底細看了個通透,並沒有只讓西人的飛行舟臨高而下佔去全部便宜。
坐鎮中軍的是大武朝久經戰陣的老帥宿將,敬國公鄧方、忠國公陳虎雷、封狼道節度使林冕及關華道節度使蔡符,光是封疆大吏的節度使便有五位,無論是征戰,還是後勤,沒有兩把刷子也擔當不了軍政一把抓的節度使。
香君女帝在登基後,大力拉攏軍方,以敬國公為首的軍門勢力在第一時間向她靠攏並效忠,刀把子與印把子雙雙在手,才能有條不紊的佔據著大義將國內此起彼伏的動盪一一鎮壓。
“戎人殘兵,有多少?是來試探我們的嗎?”
敬國公望向在座的一人,對方卻是一個戎裝婦人。
對方是皇家秘情司與軍隊接頭的負責人,當代北斗之一“破軍”焦嬌,她是前上將軍焦讓之女,出身將門,與中軍諸人的關係倒也不算是外人,一併管轄皇家秘情司的眼線和軍中斥候探馬,能力出色,極有一手。
大武朝軍容同樣過百萬,不弱於西人,只將注意力放在大軍身上,諸將倒是沒有在意這一小撮倉皇逃竄的戎人。
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