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掩飾,而是真的嫌棄。再加上,剛來那會,她聯合他一起設計沈慎與江寒時,他並沒有什麼醋意,反而對那惡作劇很樂在其中。
因此,她實在想不通,他為何會這樣對一個姑娘。
“哼,本少爺才不管她勝還是敗呢,反正明天有熱鬧看。”呂同傲嬌地一抱胸,便往椅子上一歪,忽而嘴角邊又閃過一絲惡作劇,自言自語起來,“嗯,熱鬧還是人越多越好看,這次她那鑼鼓隊弄得如此倉促,要不本少爺給她幫個忙?”
沈大人一個冷眼掃過去,問道:“你很閒?很閒,我這有事。”
其實他也很好奇,江寒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他隱隱覺得,她應該是想到了扮鬼的訣竅,想要藉著利來茶館重新開張的時機,用大白天下的方式,正面擊破謠言。
但是這種做法用得不好,確實如呂同所說,反而容易被人用來將罪名坐實在她頭上。
呂同瞅瞅沈大人繃著的臉,沒看出來與平日裡有什麼差別,剛才那句話也是他常常用來刺他的,他放了一點心。
但是想到早上聽小松無意中說起,他昨日聽守前衙書房的人說,江寒前日罵街被抓,沒有被關,還被沈廣德請去了書房,沈廣德還沒讓他們靠近。
兩人竟然獨處一室……
他是不信沈廣德對那不男不女的丫頭還有什麼想法,但是,誰知道那丫頭會不會後悔了,又來勾搭他呢?
如此一想,呂同凝視著沈大人,邪笑道:“本少爺還得忙著維持鎮上秩序呢!這利來茶館又要非法聚眾惹事,給咱們鎮上的秩序帶來很大隱患,我看不如這樣,明日本少爺帶兩隊人去把利來茶館圍了,把這隱患消除,你看如何?”
“看來,你確實太閒。明日,你領著小松去山上,陸五斤的訊息,該來了。”沈大人說完,便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站起身來往花廳外走去。
呂同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叫嚷道:“憑什麼,我才不去呢,那事又不是沒人幹!好你個沈廣德,你竟然公報私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又死灰復燃了,還把那不男不女的臭丫頭,帶到書房去了……”
沈大人身子一頓,轉身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知道又如何?爺不能帶?”
“……”還在炸毛的呂同,被這話給震在了原地。
這,這,這還是他認識的沈廣德嗎?臉皮居然如此厚!
以前只要提起江寒,這廝都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可眼下是怎麼回事?
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他扭捏的廣德兄去哪裡了?
這話不止是震住了呂同,還把付思雨給嚇了一跳。
這還是她剛時那個提起江寒就一副冷臉,十分厭惡,不講情面的沈師叔嗎?
猶記得前些日子,他還當街甩給人家姑娘兩張贖條呢,這才幾日,竟然當眾說出如此霸氣的話!
難道前日在前衙的書房裡,有什麼重大的轉折事件發生了?
她長睫忽閃,黑眸靈動,嘴角翹起一個狡黠的幅度,待沈大人走了之後,她蹬蹬跳到愣怔的呂同身邊,輕輕推了他一把,說道:“別發呆了,你不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嗎?”
呂同回神,面色不虞地瞪她一眼,惡狠狠地道:“不想!”
付思雨一扁嘴,兩手外身後一背,神色傲嬌地睨他一眼:“不想便算了,本姑娘自己去問!”說著,對兩個丫鬟一揮手,“走,咱們去利來茶館找江寒去。”
呂同連番被作踐,只覺得心中怒氣翻騰。
他一把扯住付思雨的胳膊,氣急敗壞地道:“不許去,以後也不許跟她來往,不然就把你送回益陽府去。”
付思雨掙脫他的手,兩臂一抄,得意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