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只是來來往往的人似乎並不太敢興趣。
她站在告示前,看了好一會,心中的不甘總是平復不下去。
按說,付思雨這個最大的金主反對,而且開店的風險是一路瞭然的,努力讓自己不再頭腦發熱的她,就該將撿便宜這事拋去腦後了。
可這幾天她心裡的不甘不僅沒有平息,反而越演越烈。
之前就是自己太輕易放棄,才有李老爺找上王掌櫃的事情,當然現在看來那並不是一個好事,但是這事卻一直刺激著她的大腦,彷彿不往李家跑一趟,這事就會令她終身遺憾。
她抿著唇盯著告示,最後還是向自己的**投降了。
就去一趟,把價格壓到低於十兩,如果對方不同意,那她就算了了一樁事,如果對方同意了,那就按她當初的設想一樣,努力把影響降到最低。
假日真的能用十兩銀子一個月,租下這麼大的鋪子,她就敢跟那暗中的“鬼”搏一把!
主意一定,她抬頭望了望天,太陽已經偏西,此時去縣城,肯定撞上人家吃晚飯。
不急,反正一時半會這家店不會有人租,等明天忙完茶館的衛生再去,應該也不會遲。
說來也奇怪,自從茶館的整改工程重新開始之後,利來茶館裡就不鬧鬼了,不過百萬飯莊裡,據說不時還會有聲音,鬧得附近住的人都人心惶惶,這不,飯莊門口除了那張告示外,還有好些祭拜的痕跡。
那李老闆現在應該悔得腸子都青了,可誰讓他貪心呢?錯過了範一光的三十兩一月,現在連十兩一月也沒人願意租了。
對於這種狀況,最高興的就是滿春院裡的牛二根。
此時他正在滿春院後院,自己的小屋裡與幾個手下一起喝酒。
“牛哥,今晚咱還要去百萬飯莊鬧嗎?”
“暫時不用去了。”牛二根喝了一口酒,拈起一口花生豆扔進嘴裡。
“咱們這麼一鬧,西霞街北頭,大白天也沒幾個人敢去。要是再鬧幾天,恐怕就要有人在門口開壇做法了,哈哈哈。”
也有人不大著膽子問道:“牛哥,你不是要租下那鋪子繼續開嗎?這樣一鬧,就算租下來,也不可能有生意上門啦。”
牛二根斜眼瞅著那人,眼神有些迷濛,道:“租?不,爺現在不想租了,爺要買下來。至於生意嘛,鋪子在爺手裡,爺想啥時候開就啥時候開!”他又喝了一口酒,嘴角露出幾分不屑,“再過段時間,等山上的事鬧大了,誰還會關注鬧鬼的事?”
幾個手下互視一眼,都閉上了嘴。
自麗娘發火之後,他們暫時與山上斷了聯絡,但是山上鬧的火拼之事,大家心裡都是清楚的。
最開始是何豹頭強打了幾個山寨,到了後來,很多小土匪都是自己靠過去的。
如今,何豹頭那一窩,已經隱隱有超過虎頭寨之勢了。
人說,一山不容二虎,到了現在,山上的當家們心裡,估計已經不再如當初那麼平靜了。
不過,他們就是一波小,主子是麗春院,不是虎頭寨,因此,說到底,這些也不管他們的事。
話說江寒在百萬飯莊門口徘徊了一會之後,就大步流星地過了青石橋,往鎮北的江家而去。
但是她徘徊的這一幕,卻被河對岸一家茶館裡坐著的祝揚主僕三人看了個全程。
自從前些日子他舅舅黃員外與江寒和解之後,祝揚就被他舅舅綁在了身邊,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當然不是怕他又鬧事,而是美其名曰,教他如何為人處世。
動不動就問他該怎麼做,怎麼辦,答不上來就是一頓臭罵,十來日下來,祝揚就快要瘋了。
他原本還鬧著回家去,後來他舅舅親自寫了一封信,說是要把他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