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開門的小子說,他家表少爺也沒回家,表姑娘和請的兩位大嬸出去尋人了,還沒回去。”
江寒面色一僵,眼皮一跳,忙問道:“那你沒在路上碰到我家的人?”
“奴婢覺得事情不妙,便趕緊回來了老爺,快去巡檢司報案吧!”
不待王掌櫃反應,卻見王氏瘋了一般撲到江寒身上,涕淚橫飛地罵道:“肯定是你家表弟帶著我家小利到處跑,碰上柺子了,你還我兒來!”
江寒連退兩步,推開她,喝道:“王太太,還想不想要兒子了?!還不趕緊去找人,竟然還有心事胡亂攀咬,你腦子有病吧?!不說我家小安不會做那種事,就說老王頭去接你家小利至今未回,這事情就透著古怪,有那心思怪我,不如趕緊求大家幫忙一起去尋尋!”
說著,她看也不看王氏,對王掌櫃交待一句,便急匆匆地朝大堂走去。
“掌櫃的,我這就回家一趟,你趕緊去巡檢司,也讓在座的各位幫忙去尋尋人。”
她才走到大堂,門外就響起一陣嘈雜,接著芸娘便跌跌撞撞地進了茶館。
江寒一見她臉上的淚痕便明白了一切,心臟好似被突然落地的石頭重重砸了一下。
她迎上芸娘,扶住她的手,出口話音的帶著些不置信的乾巴巴:“什麼時候發現的,在哪裡被擄走的?”
芸娘一聽這話,顧不得場合抱住江寒便嗚嗚哭起來。
“都是我,我當時不該懷疑的,要是走得快一點,到得早一點,小安或許就不會……”
這話沒頭沒尾的,聽起來很不對勁?江寒直覺事情不簡單,忙問道:“什麼意思?你不該懷疑什麼?先別哭了,把事情經過好好跟我說說。”
芸娘點點頭,抽抽噎噎地說了事情經過。
江寒聽完腦子更加糊塗了,但關鍵的一點她聽懂了。
“你去了巡檢司……也就是說,巡檢司的人已經在現場了,你才來找我的?”
“嗯,花大嬸本想來,但有些事情……而且她比我熟悉那一片地方……”芸娘瞅了眼已經出來的王氏夫妻倆,還有茶館裡紛紛看向這邊的客人,話說得有些含糊。
她雖然把經過說得很清楚,但王掌櫃還有有些糊塗:“謝姑娘,難道你弟弟是被打時,我家小利也在?”若是這樣的話,老王頭不可能不阻止啊?!
芸娘一怔,這才打量王氏夫妻倆,明白了事情遠不止她想得那麼簡單,她訥訥問道:“你家小利,難道也……”
“對,我家小利至今未回,他的書童、以及連去接他的老僕都沒見人影。”
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王小利恰好又跟在小安身邊,好死不死地被牽連了?
芸娘心裡忐忑又內疚,下意識地望向江寒。
這次若是黑衣人出的手,她不敢想象兩個孩子會是什麼結果……
一瞬間,芸娘剛止住一些的眼淚又痠痛起來。
……
“呼!”
伴隨一道粗重的呼吸聲,小安經過掙扎終於從沉重的渾噩中睜開了眼睛。
他瞪著掛著不少蛛網的破爛牆壁定了定神,手腳都被麻繩緊緊繃著,蜷縮在地上的他,咬住下唇使勁踢蹬了一番才翻坐起身。
掃了一圈這不過二十來坪的小屋,發現跟他一起被擄來的王小利主僕二人,還昏迷著縮在另一個角落,但是卻沒看見老王頭。
那些賊人想必是怕老王頭醒來幫著他們逃跑,故意分開關了。
看來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小安一面這樣想著,一面慢慢往王小利身邊挪去。
待將王小利主僕二人弄醒,他渾身已經汗如雨下。
剛醒來的王小利,懵懵懂懂地問道:“謝安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