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去茶館,先把攤子上的事放一放,明天就跟我去八仙庵還願。”
江寒默,心道,難道我還得給菩薩分點股份?
她連忙嚴肅認真地強調一遍份子的事很重要,至於還願她心裡記著了忙完有空再說。
結果劉大嬸抬手將她額頭戳得通紅,兇道:“什麼叫有空再說,你這麼應付菩薩,這店我看還是別開了,別害了人家付小姐的錢。什麼股份不股份的,我又沒出錢,那些什麼分都是你這丫頭自己說的。”
原來我牢牢記著積分的事,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江寒揉著額頭,突然覺得她身邊的人怎麼突然都這麼視金錢為糞土了呢?
就算要襯托她的見錢眼開黑心貪婪也不用這麼給力吧?
劉大嬸那沒得到什麼有用意見,江寒決定等方案定下來之後再跟她說一聲就好了。
她要做個說話算話有信用的人,積分不能廢!
從劉家出來後,她又去了碼頭找牛軻廉牛大叔。
前段時間她爹住在千草堂,她與黃家鬥法的時候,牛大叔曾經提過,他的錢不用急著還,讓她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他就當是投資她了。
今天她就是要來確定這事。
除了這些,牛大叔在她那還有巨大的人情積分。
作為一位債主,催款最不及時也就算了,他還時不時地拎著禮物上門探望她爹。
雖然不贊成她在碼頭賣包子,卻依然為她的包子事業添磚加瓦,促成了大部分的訂單。
對於這樣一位曾經被她背後捅過刀的受害人,假如她不主動給些人情積分,以後每天早上都不敢上碼頭貨棧去賣包子!
這一趟,除了要與牛大叔討論欠債變股份的事,她也想問問他的意見。
牛大叔雖然是押鏢的,雖然說不上走南闖北,但對邵州府及臨近兩府的情況是非常瞭解的,因此眼光和見識還是不錯的。
說實在的,在這個突然到來的機會面前,她有種近鄉情怯般的忐忑感,雖然內心早有想法與方向,但卻害怕自己做得不夠好,特別需要聽到一些不同的建議,讓自己的能以最冷靜的頭腦卻做決定,哪怕是怕潑冷水也行。
等她把欠債轉股份的事與牛大叔一說,牛大叔只是稍微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
不過他很是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寒哥兒,要開鋪子就要有長久打算。開鋪子與擺攤子不一樣,擺攤子雖然掙得少,但耗費的錢財少,要求也簡單,哪天不開了也不會有多大損失。開鋪子除了房租、器具、擺設和裝飾外,還要繳納各種稅費,這裡面不是那麼單純的。”
江寒點點頭,表示她明白。
牛大叔又道:“你不能像以前一樣,覺得有理就去衙門打官司,那樣就是自斷後路,要學會與官府的人處好關係。即便現如今巡檢是沈大人,他對你家有些看顧,你也不能覺得理所當然。這是一種本事,學會了,以後沈大人走了換一個別的巡檢,你也能應付得遊刃有餘不受影響,那樣你的鋪子才能開得長久。”
江寒深覺有理,差點感激涕零。
只有真心替她著想才會提醒她,若換做其他人,或許還會說,有沈大人罩著呢怕什麼。
雖然她覺得自己如今肯定不會再那麼傻,但忘乎所以時,仗著沈大人和趙大叔的勢趾高氣昂,卻是極有可能的。
江寒又問了他關於股份分配有什麼意見,大叔又說:“按說,人家付小姐出二百兩拿七成確實也應該,不過若是那樣,剩下的三份你再給我們分分,你就只相當於一個掌櫃了,假如生意好,時間長了心裡肯定不舒服。”牛大叔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那模樣彷彿在說,你小子什麼德性我還不知道?
江寒訕笑兩聲,應道:“大叔說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