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沈慎的決策的,再說,咱們原本也沒對他抱多大希望嘛。”
“他會不會受了叮囑,故意瞞著你呢?”網巾男子不死心地問道。
“不會,他是個實誠人,我自認有幾分認人的眼力他有些急智卻沒什麼心眼。”想起先前與江寒聊天的情景,曾掌櫃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淡笑,“呵,我不過關心了她一句,她竟對我掏心掏肺,還送了兩道江家的秘方給我。”
他瞥了眼網巾漢子擰著的眉頭,又道:“大柱,我看咱們也別打聽了,那何豹頭才吞了兩個山寨,沈慎就開始擴招弓兵,必定是得到了訊息臨時改變的決策。再說,就算他們現在勢頭很猛,但咱們虎頭寨卻不是他們能輕易吞掉的,何況,發展的太快,一時間,他們到哪去找足夠的銀錢養人買兵器啊?”
四表哥道:“這大家都明白,大當家和三當家就一點不擔心。但咱們跟著二當家,二當家讓咱們儘量打聽出巡檢司的部署,必有他的用意。而且咱們手上還有那樁生意要遮掩……”說到這,他一頓,提醒道,“你這裡還是小心點為妙,縣衙最近查得非常嚴,連那方高都被圈禁了。”
曾掌櫃正色頷首,一瞬間,幾人都沉默了。
之前給曾掌櫃開門的高個子,忽然開口又接回了原話題:“唉,原本咱們還以為,送幾個看起來老實忠厚的束髮小子去甄選新弓兵,必定能被選中,到時候人進了巡檢司,行事也容易些,誰知這次挑弓兵的條件又變了……”
大柱氣悶地一錘桌子,道:“可不是這沈黑臉的花花腸子可真多!上次甄選,他專挑老實憨氣年紀輕的小子,這次卻要身強力壯有腿腳的成年男子了,好不容易有兩個十七八的憨小子被選中了,卻又要查背景……他們那種查法,差點連人家的八輩祖宗都挖了出來,我們這樣的哪能經得住查?”他神情萎頓,又道,“看來,咱們上次沒將人送進去,這次又要泡湯了,想想就覺得憋氣。”
曾掌櫃和那位四表哥聞言,都嘆了一聲。
四表哥感慨道:“是啊,原本咱們放在巡檢司做下人的釘子,也被他全部清出去了,如今他身邊的人,就連粗使婆子,都是細查過才能被收進巡檢司的……咱們連一點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位沈大人謹慎多疑又聰明,落霞鎮形勢這麼複雜,他們有暗線在鎮上,想必別的寨子也有,再加上他整頓碼頭與三大幫暗中結下的仇怨,若是招人不小心點的話,巡檢司不知道會被埋進去多少釘子。
高個子猛地一拍腦袋,目光閃閃地對曾掌櫃道:“你說,咱們能不能透過這江小二往沈慎身邊送釘子?”
大柱一聽,略一想,便以拳擊掌,附和道:“對,這個辦法好曾掌櫃,不如由你在江小二身邊放個人,哪怕插不進巡檢司裡去,每天趁著送東西的時候,打聽一下巡檢司後院的訊息也好啊”
曾掌櫃看看他們又看看他表哥,顯然連他的表哥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他張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胸中卻漸漸堵上了一口氣。
他嗤笑道:“我在江小二身邊放個人?雖然江小二對我的感激之意正盛,但他今日才拒絕了我的銀子,明天我卻還要莫名其妙地送人即便他不起疑,沈慎見了會不奇怪?沈慎一過問,我還保得住?”想到沈大人那張冷厲的黑臉,曾掌櫃心裡一顫,面色冰冷。
他一撩袍子站起來,勃然道:“我曾啟,雖是由二當家資助才將這百萬飯莊開了起來,但我自問這兩三年,沒少為山上做事你們倒好,一點小事,就要把我給推出去。你們就不怕到時候拔出蘿蔔帶出泥,事情全都東窗事發?”
曾掌櫃的突然變色,弄得三人有些怔愣,繼而又後怕。
見他踹開凳子要走,四表哥忙站了起來,攔住他道:“怎麼還生氣了,咱們這不是在商量嗎?你要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