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果是阿哲被他媽媽狠狠揍了一頓屁股,我在阿哲被打屁股的時候,帶上我的槍,繞過他媽的身後,溜了出來。
我聽到阿哲的媽媽在身後大聲說阿哲:“以後少和那個鄒文靜在一起玩,都學壞了,你看她一個女孩子,整天拿刀動搶的,像什麼樣子,她爹媽還是老師呢,管的是什麼破孩子!你總是不聽話,還把她帶到咱們家裡來玩!”
似乎在阿哲的老媽的眼中,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在我溜走的一瞬間,我聽到我的鐵哥們阿哲哭著還為我辯解:“媽,鄒文靜不是壞孩子!我要和她玩!我就要和她一起玩!”
☆、068我選擇轉身
站在阿哲家的對面,想想我和阿哲小時候在一起玩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可是那些快樂的時光都一去不復返了,就像是我和他的青春一樣一去不復返了。
我們現在面臨的是俗不可耐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唉!
難逃凡塵!
若是我們永遠都像小時候一樣,永遠都不要長大該有多好,寧肯我讓阿哲的媽媽罵,寧肯讓阿哲的媽媽打他的屁股,寧肯聽到阿哲哭著對他媽媽為我辯解:“鄒文靜不是壞孩子!我要和她一起玩!”
可,
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永遠永遠離開了我們。
那個整日為我挎著雙槍,拖著長劍跟在我屁股後面的小男孩,現在變成了二十六歲的成熟穩重的阿哲,那個像假小子一樣整天跳著走路的淘氣小女孩,變成剛剛褪去了男孩子特點的略顯憂鬱的鄒文靜,也就是我。
我信步來到阿哲的樓下。
阿哲的家是三樓,我無法透過樓房的窗子看到阿哲在室內的動靜,可是唯一可以觀望的就是他們家的陽臺。
只有阿哲來到陽臺上,我才能知道他在不在家。
我在他家門前的對面呆立了片刻,沒有看到陽臺上有人來。
還是離開吧,若是讓他的媽媽看到我在馬路的對面這樣呆呆地看著他們家,或許她會認為我暗戀他們家唯一的寶貝兒子阿哲呢?說不定又會把阿哲大罵一頓,或者讓我也聽見。
我鄒文靜怎麼會喜歡他們家的兒子,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作為好朋友,阿哲倒是我唯一的一個鐵哥們。
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陽臺上有人吹口琴的聲音。
是他,是阿哲!
他吹的是那首我們上學的時候最喜歡的曲子《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寒,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阿哲和我上學的時候都喜歡吹口琴,我和他一塊買了口琴,曾經比賽看誰先學會,結果他比我稍微慢了些。
我常常以此為自豪,可是我在沾沾自喜之後,也就淺嘗輒止,可是阿哲一直在練習,現在他依舊吹得那樣好,估計我現在都找不到調調了。
這就是阿哲和我的區別,他做事很執著,很有韌性,我做事一向是興趣使然。
我想做什麼事,就是頭腦一熱,就開始猛地,瘋狂地一陣子,等一直做到這件事不想做了,沒有興趣了,就立刻收手,甚至於看都懶得看一眼。
我曾經瘋狂地喜歡做很多事,瘋狂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可是一旦我厭倦了,就算是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不管圓滿不圓滿,我只要是沒有了興趣,就會放在一邊,沒有一點曾為之瘋狂過的痕跡。
用一個好聽的詞來形容我,叫做拿得起放得下,用難聽的詞就是老媽說的那句話:風一陣,雨一陣,沒有長性。
可是我認為既然品嚐了箇中滋味,為啥還要死死不放呢?人生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為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