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覺得無依無靠,一種失落落的感覺。
吃過晚飯,華燈初上,我站著臥室前面的陽臺上凝神遠眺。
今天是一個多麼好的夜晚,做點什麼呢?
街道的對面有一棵很粗大的柳樹,我小的時候曾經和阿哲兩個人合夥去手拉手抱那棵大樹。
那裡曾經是我和阿哲經常玩耍的地方,可是現在的阿哲究竟在忙什麼呢?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女朋友,還久沒有他的訊息了,真的很想給他打個電話,或者和他一起出去溜達溜達,在這樣的夜晚,多好。
可是,還是算了吧。一旦人家忙著哄女朋友開心,我不是又多餘了。
最近似乎有些不順,就是剛剛在陽臺上吃了一個蘋果,把吃剩下的果核一不小心隨手扔了下去,也被過路的人罵了一聲沒有素質。
我鄒文靜的素質真的是很低嗎?也許一個二十六歲的大姑娘從樓上往下扔東西的確是沒有素質的表現。
罵就罵吧!
有些鬱悶,披衣出去走走吧,一個人。
我出了家門,過了馬路,來到了對面的粗大的柳樹下。
這個柳樹的年齡據說很多年了,反正我和阿哲記事以來,這棵大樹就一直在這裡。小時候,我和阿哲經常在這顆大樹下玩耍,那個時候,我是這裡的孩子王,阿哲就像是我的跟班,我說什麼,他立刻就要服從命令,否則的話,我就會用拳頭給他點顏色看看。
不知道阿哲從小就怕我還是他本性溫和,反正只要我的拳頭一掄起來,他立刻服軟。
我們倆身後跟著一幫孩子,我是老大,阿哲是我的保鏢,但是經常是我掄拳頭揍我的保鏢。
但是若是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我的保鏢才會顯出他真正保鏢的風範。
小夥伴們都說阿哲是我的狗腿子!
阿哲總是很不高興地分辨:“不是狗腿子,是保鏢!”
我學雙槍老太婆,他就要幫我帶著兩把槍,我要用搶的時候,他就要立刻遞給我,我玩夠了就扔給他保管,因此阿哲的腰間經常會掛著三把搶,除了我的雙槍,還有他自己的一把玩具槍,還有一把佩劍斜跨在他的腰間,他喜歡劍,說佩劍像大俠的感覺。因為他個子小,那把劍就經常會拖在地上。每一走路,就會篤篤地發出響聲。
兒時的記憶總是那樣美好,現在我和阿哲都長大了,我不在是雙槍老太婆,他也不在是我的保鏢,他翅膀硬了,他自己飛了。
我伸出雙臂,抱在大樹上,枝繁葉茂的大柳樹,我僅僅抱過來一半,另外一半沒有阿哲在,是抱不過來的。
在大柳樹下面逗留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我突然想到去阿哲的樓下看看,看看他在幹什麼。
阿哲的家離我的家很近,大約不到五百米的距離,當然我也沒有具體測量過,都是阿哲自己說的,我對數字的形象感覺很差。
不知道為啥,從小阿哲的爸爸媽媽似乎就不喜歡我,不但不喜歡我,恰當地說是敵視我,排斥我,因此我從來不和他們親近。
每次我和阿哲在一起玩,他們都用略帶嫌棄的眼光看著我,似乎我鄒文靜是個另類,或者是從火星上面下來的,反正他們看我的眼光就是不同,不僅如此,他們還總是告誡阿哲,讓阿哲少和我接觸,難道我真的是一個壞孩子嗎?
阿哲因為不聽他父母的勸告執意要和我一起玩,沒少捱了他母親的訓斥,也捱過打,可是阿哲總是不聽話,他一直和我玩,一直到現在。
就是因為此,我很少去阿哲的家裡玩,除非他的爸爸媽媽不在家的時候,阿哲偵查家裡的情況安全了,才會出來,把藏在拐角處的我悄悄帶進家去。
有一次,因為我和阿哲在他們家玩得高興,阿哲竟然忘了他偵查的任務,被他老媽把我們堵在屋子裡面